“諾諾,你笑什麼呢?”男子委屈的聲音傳來,聲音裏夾雜著一絲絲甜蜜,沁人心懷。
諾諾笑起來真是好看,不愧是我們家的諾諾。某個沒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忠犬發展的大型犬類喜滋滋地想到。
“沒什麼,你先出去吧!”許諾冷冽如山泉般的聲音傳來,如同二月裏的風,帶起一股股刺骨畏寒
男子看著女子越來越冰冷的麵孔,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強烈,直覺他們之間剛要緩和的氣息,很可能就要冰凍三尺,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諾諾,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我就先出去了”男子的臉上全是受傷的表情,看著女子的眼睛裏帶著深厚的期盼之意
女子並沒有再發一詞,隻是輕轉螓首,隻留下如絲的瀑布的秀發,男子眯著刺痛的眼睛,端著碗緩緩踱出。
“浩天,諾諾怎麼樣了”許媽媽婉轉柔和的聲音傳來
“我不知道”男子諾諾地說道
待男子走出去後,許諾把手伸出來,修長白嫩的手,泛起了一層層紅暈,張開手手心裏陷入了一道溝壑般的傷口,五根圓潤光滑的手指因為疼痛而微微蜷縮著。
雖然知道那些事不是這一事的他做的,但是心裏麵一經對他有了地陷,怎麼也跨不過那道天與地的天塹,每次想要原諒他的時候,總是想到那個曾經血脈連心的胎兒,那種悸動,她以為她會陪他慢慢長大,看著他娶妻生子,經曆了人生的酸與甜,興與悲,憂與樂。會看著他由一個懵懵懂懂的嬰兒,長成叛逆妄為的少年,最後成為擎天柱地的男人。而她也會由一個青年貌美女子漸漸變成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婆,含飴弄孫。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決定放過他們兩個了,為什麼他要傷害她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
許媽媽進來的時候,看到許諾躺在床上處於半癲狂狀態地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許媽媽眼底有了一層深深的憂慮,走近了看到地上一灘血,並且還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再增加著,紅得如同女子泣血淚,杜鵑啼血,使人觸目驚心。許媽媽微抬頭看到許諾的手正被主人用力的握緊了,足以顯示這隻手主人正在經曆莫大的痛苦,細小的青筋比之平常顏色深了很多,青的讓人心疼。
許媽媽快步上前,拉住了那隻自殘的手,眸子是顯而易見的心疼之情。
床上的女子情緒已處於崩潰邊緣,理智已經脫離而去。使勁掙脫那雙牽製住她的手的物體,遲遲沒有掙開,便用微長的指甲撕抓,須臾間手上變被抓出了幾條紅血絲,許媽媽仿佛感覺不到這種痛苦,隻是緊緊地抓住那雙狂躁亂動的手,口中溫柔地哄到:“諾諾乖,媽媽在你身邊,媽媽會保護諾諾的,諾諾別怕”躺在床上的女子仿佛聽懂了這個意思,手也不在撕扯,口中呢喃的聲音也漸漸的沒有了。隻是緊緊抓住這個能給她溫暖的手,緊皺的眉頭也漸漸鬆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