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剛回來,聽到兩人的對話,便插嘴問了出來。
元姝反倒是愣住了,“家人?沒有家人了,賢妃入宮前,便已言明是孤女。”
川柔兒眸底不由得浮現出同情之色,“想要喚醒一個一心求死偏偏又沒有親人心無所念之人,確實有些難。”
曲冰兒站起身,“我想去試試。”
川柔兒道:“姝貴妃你吃掉藥膳,咱們一起去吧。”
元姝點了點頭,快速的吃完藥膳,便帶著曲冰兒川柔兒徑直去了冷宮。
再次來到那個小院,曲冰兒的心中難掩一絲急迫。
“姝姨,柔兒,你們在外麵等著吧,我一個人進去。”曲冰兒道。
元姝點了點頭,川柔兒也乖順的點頭。
門是虛掩著的,曲冰兒直接推門進去。
入目出,依舊是滿目的荒涼。
院內冷冷清清,隻有木魚一下一下敲擊的聲音。
曲冰兒尋著聲音走進了一個供著佛祖房間。
那裏,一個纖瘦的身影,正跪在蒲團上,背脊挺得筆直,彰顯著那人的傲骨,她一下一下的敲著木魚,好像對外界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興趣似的。
“賢妃娘娘。”曲冰兒開口,“我是上次迷路求助的人。”
賢妃的木魚停頓了一下,她沒有轉過臉來,又繼續敲起了木魚,“不知施主找我有什麼事?”
曲冰兒頓了頓,直接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
她記得那次賢妃看到她是,眸子裏閃過的一絲詫異之色。
賢妃應該是認識她的。
賢妃敲擊木魚的聲音,又斷了。
半晌,她繼續敲起了木魚,她依舊沒有將頭轉過來,沒有看曲冰兒一眼,“施主想多了,我從未見過施主,何來認識一說。”
曲冰兒卻有些固執,她從賢妃的反應中已經看出了端倪,她應當確實是認識她的,但她畢竟是長在祁城的人,賢妃不可能認識她,唯一的可能,就是賢妃認識她的母親唐婉清。
曲冰兒抿了抿唇,“我娘還活著。”
連續敲擊著的木魚聲,戛然而止。
賢妃緩慢的轉過頭來,空洞的眸底,恍然間劃過一絲光彩。
曲冰兒見賢妃終於有反應了,心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急迫了。
她的娘親是個迷,袁老認識,賢妃認識,她有空間儲物袋,還有其他很寶貝的靈器,那些原本不應該是一個小小祁城曲家能擁有的東西。
曲冰兒再次開口,“我娘還活著,此時正在玉璞宗!”
賢妃忽然之間站起身,因為坐的久了,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曲冰兒快速上前兩步扶住她。
“賢妃娘娘,你沒事吧?”
賢妃的麵上終於有了絲激動的神色,她緊緊的抓住曲冰兒的手:“你說什麼,你說你娘沒死?她在玉璞宗?不……不,不可能,她中了‘嬌中醉’,那種毒,沒有解藥的,解藥都被我扔了,隻剩下最後一份被他帶走 ,她怎麼會沒死?”
曲冰兒從她混亂的話中,聽出來了一些線索,“我娘身上的毒,是賢妃娘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