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前進啊?你還疼不疼了?別哭了啊!乖,不哭媽給你買罐頭吃啊。”魏前進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我最熟悉不過了。
唉?這不是我媽嗎?我嚇的一激靈,猛的睜開眼睛,看見我曾經恨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媽正焦急又耐心的哄著我,不過她怎麼了?不對啊她怎麼變年輕了,好像還瘦了很多,這,這不是我媽十幾年前的樣子嗎?
我媽看見我又是打激靈又是把眼睛睜老大,還以為我怎麼了?“頭還疼嗎?不是打了麻藥的嗎?”我聽她這話才感覺到頭也太特麼疼了,疼的我使勁嗬赤了一口氣,忙問她“我怎麼了?”
“?你還說呢?以後少和那幾個小孩兒玩兒?看給你砸的,對了誰砸的你,一會兒媽找他算賬。”這下我算是回過味兒來了,合著我這是重生了,我都不用照鏡子,光看我媽的這張臉,和這身打扮她就知道了。
我這是重生到了我七歲那年,我和磚廠的幾個小夥伴一起玩兒,結果就跑到覆蓋磚坯的簾子地下了,為了固定簾子一般都會在簾子上麵放上幾塊兒磚頭,我本來是和她們一起到簾子底下的,然後不知道為啥她們一溜煙兒跑了精光,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被磚頭夯了個正著,頭上縫了幾針,留了塊兒疤。
後來我爸問我是誰幹的我就隨便指了方叔叔的兒子,我甚至到現在都還記得那男孩兒,震驚又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後來我爸說方叔叔賠了一百塊錢這事兒也就算了。但是我一直都感覺很愧疚,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結果卻讓他背了黑鍋。既然重來一次,那就絕對不能這麼幹啊!
為啥呢?因為這事兒以後她們就有很長時間沒有理我,但我當時和她們一起放學回家,沒理她就死皮賴臉的跟著她們一路,她們還轟我,還一起吐我唾沫,這一回為了不這麼慘,還是不要搞這麼僵算了。
我媽現在竟然是這樣關心我的樣子,那副真切的表情讓我根本想象不到,她以後是對我們有多無情,一個人怎麼可以變成另一副麵孔,那幾年我覺得我簡直是不認識她。
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向她要錢去美術集訓的時候,她狠狠拒絕我說的那些話,她完全是把我和爸爸當做外人,在她看來錢是最重要的,隻有她一個人是拚死拚活的在掙錢,我爸就算是拚死拚活的幹了也沒有拿出一分錢。
為什麼?在她看來我爸又懶又(hao四聲)好吃,掙得錢還不夠他花的,但是怎麼可能?說的好像她沒有吃似得,她要是把她的飯錢掏出來不就是我爸掙得錢了嗎?
每次吃東西的時候都要一番挑剔,說這個太貴,但是她每次都吃的比我們多(呃,除了我青春期長個子的時候)。
這時候關係我前途的時候她又拖我後腿,不是我說,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她把兩萬塊錢給我同母異父的哥姐,但是她怎麼能以沒錢為由就拒絕讓我上學。是,她是可能幫我交完學費什麼的就剩的不多了,但是她為什麼不幫我?我問她,她還說我自私,說我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