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地暗淡了下來,以前這個時刻宮彩衣往往在食堂做事了,而現在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去了,畢竟以現在自己的本事,也不差這點錢過日子。晚飯過後就是晚自習了,三中的晚自習是可以選擇去或不去的,以往的宮彩衣也常常因為在食堂做事,和晚自習時間錯不開而選擇不去。那現在該做什麼,天空已經完全黑了,宮彩衣望著遠處漸漸的出了神。
突然她發現教學樓後麵的荒地上方氣流走向十分詭異,想起自己因為去過那裏撞上了詭異的小東西後,宮彩衣無聲的笑了。也許自己不會無聊了,即便自己功力已散,封印初解,可天生脫凡的身體加上已經掌握的功法口訣的自己又豈是好對付的。就算上古術法不是現在的自己能輕易使用的又如何,如今整個人界的靈氣已十分稀薄,要脫凡更是不易,想來自己也算是厲害的存在。
繞開了眾人,宮彩衣並沒有使用術法而是步行來到了這裏,教學樓的後麵。一眼望去,全是半人高的野草,一顆顆似營養不良的樹木稀稀拉拉的穿插其中,並沒有什麼高大密集的樹木,但不知為什麼,這一片總是十分黑暗,就算夏季的正午,這裏也總是彌漫著陰冷的氣息。旁邊就是教學樓,每層樓的教室裏燈光都打開了,卻照不亮這塊荒地。早年學校在這裏建了廁所,起先這裏還有人往來,可是後來凡是來過這裏的人身體都會變差,生各種的病。後來這裏有鬼的流言便傳了出來,所以這裏也就被徹底荒廢了。
其實之前的她也是不敢來這裏的,隻不過自己才發的生活費被人搶了然後從教學樓扔了下來,迫於生存,隻有趁著沒被風吹走匆匆跑了過去,將錢找齊後才回宿舍的,看來這裏真的不尋常。
踏入荒地,施展小型結界術覆著全身,然後穿入野草中,向著遠處慢慢前行。在快要接近一顆看似快要枯死的歪脖子樹時,結界外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不規律的湧動著。看來荒的問題是出在這裏了?
這棵樹歪歪扭扭,隻有樹梢還掛著幾片葉子,葉尖微黃,搖搖晃晃,好像下一刻便會凋落。樹不高,給人很瘦小的感覺,樹皮也龜裂的不成樣子。這樣的樹居然還有生機?她很是奇怪。伸手想要觸摸這棵樹,在手指接觸到樹的那一刹那,腦子裏突然一陣空白,身體也是一陣不穩,好在隻是一瞬。她沒來得及思考這是怎麼回事,就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目光。
身邊的這棵樹幻化成無數的白光遍布著整個荒地,緊接著纏繞在這裏的陰冷氣息似被鎖住的惡鬼一般變得扭曲,再然後一陣微風吹了,那股氣息已經完全沒了,連上次被附身的小鬼的同類也散了個幹淨。
小臉上的眉毛輕輕上揚,嘴角微微彎起。有意思,接下來才該是算總賬的時候了。居然能在自己可以刻意防備下竄入自己的識海,本事不小。
輕輕一個響指,跳躍的七彩靈力便有序散入腳下,簡簡單單的清潔術罷了。
靜靜地躺在草地上,雙手放在頭下,享受著夏日夜裏的微風。
“還不打算出來麼,以為自己能夠進入我的識海就厲害了?還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呢。”看著識海那縮在角落的一團白霧,宮彩衣用神識交流到。
“……”
“嗬,我竟不知什麼時候金蟬子混得如此淒慘,連人都不敢出來一見。”
“唉,施主何必苦苦相逼,貧僧也是有苦難言。”
“怎麼,堂堂護國寺主持,就算羽化也應被供奉在寺,怎麼出現在這裏?”
“貧僧自羽化後留下舍利本被供奉在寺,哪隻後來被一厲害的妖怪盜出,竟認為貧僧的舍利子也能令其長生不老。貧僧隻好趁其不注意是逃走,誰知剛逃到此地就被一陣雷劈落在地,舍利也快破碎,就幹脆在此地長期。因為舍利的原因,這裏經常聚集著遊蕩人世的魂魄。本以為快堅持不下去了,恰好施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