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正抬手說：“起來吧，白雁，我來找你問點情報。”
“是，主公其實大可不必親臨，雲歌殿下已經吩咐過，一旦打聽到情報，白雁必會親自上報雲歌殿下。”
薑正說：“沒事，我主要是想先來問問。你是妖軍的偵查長，有可以利用鳥類收集情報，不知已經什麼發現沒有?”
“這……白雁慚愧，未能查清妖鬼入市的意圖。”
白燕躬身說：“隻是，妖鬼都大都是分散在市中各處，他們行動緩慢，而且去過的地方一般不去第二遍。屬下因此猜測，他們是在找尋什麼。”
這時候，殷雨欣隻有站在雍心身邊，她才算初步知道，她與薑正不是在一個世界的人。薑正感覺自己配不上她，而她也完全搭不上薑正這邊的話。
原來來日還很方長啊！
薑正稍作思索後，說：“這樣，白雁你辛苦一下，最近多往天空巡邏，盡快弄清敵人的意圖，再統計出來他們的大致數量與分配，好為以後的刀兵相向提供資料。”
白雁雙手抱拳，沉聲道：“白雁領命！”
他站起身，雙手平抬。
那兩隻手臂變成一對潔白的翅膀，一扇一鼓，樹葉飛，草木搖，他慢慢飛上天空。
“咕咕咕”
“嘰嘰喳喳”
“啾啾啾”
……
萬千鳥兒飛出樹林，衝進夜空，跟在白雁的身後，仿佛一條黑色的風卷。
待他們走遠後，方沐蘭忽然小聲地問薑正：“喂！你們真的不是妖怪類型的恐怖分子?按剛才你們的對話，你可是有一隻妖怪軍隊，掃平整個國家都不難啊？”
這是什麼腦洞?
薑正一愣，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哈哈哈……”
方沐蘭氣急敗壞道：“你還笑！快老實交代！你帶著這麼大一批妖怪軍隊，到底想幹什麼?”
雲歌向前一步，喝道：“胡言亂語！主人身為神道師，乃是人間的執法者，專門誅殺作惡的妖魔！”
殷雨欣也解釋道：“對呀，那支妖軍其實是雲歌以前的部下，因為他們從未作惡，又能幫助薑正許多，這才留了下來。”
這些事情都是薑正告訴殷雨欣的。
聽到殷雨欣說妖軍是無常的部下，方沐蘭打了個冷戰，感情麵前的穿著黑襦裙服的女鬼大有來頭?
她壯著膽子，問：“那既然雲歌有這樣一支妖軍，又如何被薑正收為仆人?”
這句話一出，殷雨欣與方沐蘭同時發現，安靜了。
薑正與雲歌同時陷入了沉默。
一種交集的情緒從雲歌的臉上湧現而出，悲傷、後悔、自責……
最後是薑正開口的。
“雲歌本來可以成仙的。但是，當初我與父親誤斷了她的升仙脈，讓她變成了現在的半鬼半仙，受苦頗多。所以我這將她帶在身邊，想尋找到機會，讓她褪去鬼身，飛升仙班。”
“噗通！”
雲歌直接跪在地上，愧疚道：“主人，請別說了。雲歌當年所為，罪孽深重。如今隻願跟在主人身畔，至死不渝。”
淒冷的月光照在他們頭頂，萬籟俱靜，營造出一種悲愴的氛圍。
傻子都能猜到，薑正與雲歌之間，必然有過一些悲傷的固始，最終波瀾曲折，才使得雲歌自甘成為薑正的仆人。
薑正沉重地說：“不要再說了，往事成風，不可追。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