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舍身衛國是軍人的天職,慷慨赴邊是軍人的責任。我可以毫無怨言地駐守天涯海角,但她不行啊,她那柔嫩的雙肩怎麼扛得動三萬裏地的風和沙、八千裏路的雲和月?我又豈能忍心讓她承受人生太多太重的負荷?愛情是風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鹽啊。我咽下了這句話。
大學的通信,充滿了沮喪和苦澀,也充滿了期待和甜蜜。我們不再回避談論愛情,隻是很小心地回避著自己。好多次,她都哀怨地提及室友們在護花使者的寵愛下是如何的如沐春風如浴朝露。唯有她,孤苦又伶仃。一到雙休日,別人都雙飛了,而她隻能躲進冷清的宿合,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我的名字讀我的信。她說,自己孤獨得像一個修女,為了心中的神靈,關閉了所有的門窗,貼上了我的標簽,拒絕了別的春天。
整整四年,每一個飄著風雪的夜晚,我的夢都會翔過她黛色的枕際。愛是不滅的,正如地底的岩漿,在沸騰在湧動地衝突,企圖奪路而出,壓抑得愈久,噴發得愈猛烈。所以盡管她多次盛情邀請我以同學的身分去看看她,我都沒有去。不是沒有時機,每次我都路過她們學校。但我沒有停留,我隻能透過車窗對它投去深情的一瞥──我擔心,見麵時岩漿會過早地衝破了地殼。
二十一歲生日,我收到了她郵來的禮物:一盒陳淑樺的歌帶。我聽時驚奇發現,裏麵隻剩下了陳淑樺那如泣如訴的、反反複複的呼喚:“說吧,說你愛我吧。”一刹那,我淚流滿麵,衝動地拿起了電話,想說聲:“梅子,我愛你!”可軍人的理智截留了這縷蒼白的柔情。
隻要不去戍邊,我發誓,一定非她莫娶。
四年的大學生活終於結束了,我真的要分回省城了。我立即用顫抖的手指撥通了電話,把這一消息告訴了她。那頭一片沉歇──除了急促的呼吸。如願以償,我想,她一定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那句在口頭衝撞了千百次的話剛要脫口而出時,她打斷了我,無限哀怨無限深情地說,這句話,她已等了六年,等得好苦。隻是這次我姍姍來遲了,她已接受了那個有耐心的男孩子。他唯一比我出色的是──勇敢,大膽地擁住她隻說了聲:ILoveyou。但這已經足夠了,那聲夢寐以求仿佛遠隔千山萬水的呼喚,叩開了她深閉的情感之門,溫潤了一個女子被時間風幹的心花。說到這裏她已泣不成聲。六年的苦戀構築的感情基礎被一句“我愛你”擊得粉碎!
女友上了別人的感情快車。
愛情馬拉鬆,我倒在了離終點一步之遙的地方……
我多想做一次車匪路霸,攀上去把她劫下來。可我知道,嚴禁扒車,這是最起碼的愛情規則。我隻好遲到路邊,以軍人的寬容揮手──進行,祝她一生幸福平安。
六年的初戀天折了,饋贈給我一筆菲薄的遺產,那就是:愛情,拒絕沉默。
喜歡淋雨的女孩
男孩和女孩是一對男女朋友,男孩很花心,但女孩對男孩很專情。
女孩很愛雨天,也喜歡淋雨。每當女孩跑出傘外淋雨時,男孩往往也想陪著她一起淋雨,但都被女孩給阻止了。
男孩總問:“為什麼不讓我陪你一起淋雨呢?”女孩總回答說:“因為我怕你會生病!”
男孩也會反問她:“那你為什麼要去淋雨呢?”但女孩總是笑而不答。
最後往往是男孩拗不過女孩而答應了她的要求,因為男孩隻要看到女孩開心就很快樂,但幸福的時光總是不會長久的。
男孩喜歡上另一個女孩,喜歡她的程度更勝於她。
有一天當男孩和女孩吃飯的時候,他提出了分手的要求,而女孩也默默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