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突然感覺到重心不穩,身體往左傾斜,在馬的一聲悲鳴中,他滾了下來,往前滑出了好幾米遠。
“查爾?”
“我沒事!”騎士故意提了下聲調,安撫了法師。他慢慢站了起來,他發現馬的後腿被黑發人給削了下來,幹硬的黃土地正“饑渴”地吸吮著濺出的血液。
馬還在地上痛苦地喘著粗氣,戰印走上前,給馬來了一刀,斬斷了馬脖子。
“我了個曹!”騎士吼道:“馬都那樣了,你都不放過,你這個惡魔!啊啊啊!”
騎士仿佛失去了理智,他拖著沉重的身體,胡亂地揮舞著長矛。
他大動作橫掃長矛,戰印後退躲過攻擊,然後,騎士一時失去平衡。
氣急敗壞的騎士反射性地想要穩住重心,但是他的動作既淩亂,又僵硬,反而高高地把長矛擋在自己麵前,戰印手臂伸長,用閃電般的速度和厚重的力道回擊。那把白色的劍和騎士的長矛互擊,發出鏗地一聲巨響,力道如此之大,竟然讓騎士的長矛猛地彈回了他臉上。
騎士慘叫一聲,雙膝著地,頭朝下跪在地上。
法師飛奔了過來,吼道:“來人,把這個魔族給我抓起來!”
法師看見騎士摔下馬背的時候,就預測到騎士可能輸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奇怪的身法,在衝鋒的兩人相互接觸的一瞬間,黑發人憑空消失,然後他卻在馬屁股處出現。
第一眼,出現在法師腦中的是【閃現】,這是法師一個慣用的短距離空間魔法,可等到他看仔細了,卻推翻了這個揣測,【閃現】隻是位置空間變換,並沒有其餘的效果,而這個黑頭發,消失和再次出現的路徑上竟然燃起一道綠火,點燃了土裏的一些碎石和綠草。
“站住!不許動!”圖巴爾叫住了士兵,法師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決鬥就是決鬥,我們第一軍團的官兵們絕不能食言,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他的眼神深沉地看著陌生的黑發人。
“將軍,查爾的臉破相了!一輩子都會帶上這個傷疤!”
路飛求情地喊道,他惡狠狠地盯著戰印。
“會愈合的。”圖巴爾說,“而傷疤?對騎士來說,傷疤是榮譽的紀念品,是聲譽的源泉。路飛,你可以問問查爾,問他是不是因為擁有傷疤而感到高興,因為榮譽將終身伴隨著他,即使死去,變成一堆白骨,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他的事跡,他的英勇會一直在第一軍團流傳下去.....”
查爾在地上慘叫了幾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臉上被長矛砸的凹下去一小塊,臉骨變形嚴重,鼻子和嘴角處都是鮮血,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
圖巴爾抬起手,打斷了剛要發聲的法師,“即使我們什麼不做,黑發人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去。”
“就是他!抓了那個異種,抓住殺害羅斯城主的凶手!”
費羅指揮著一群火器士兵和衛兵包圍了戰印,他差一點就上當了,要不是有這個找茬的騎士,幸虧有個找茬的騎士,不然他的手下還會跟著那個假冒的黑發人在城中到處亂竄。
[原來這一切,都是聲東擊西。幸虧我認識他的裝扮,特別顯眼的裝備:兩柄長劍,一黑一白......]
“黑頭發的,你因殺害前城主而被捕!我勸你不要動手,就算你打贏我們衛兵,你也打不過帝國的第一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