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伊始,傅琢玉還來不及喘口氣,就開始了緊張的高中生涯。
一上來就是期初考試,測試學生的基礎知識。
而傅琢玉安穩的假期生活讓她第一次嚐試了倒數的滋味。全班倒數第二,她怎麼都沒想到這樣的“榮耀”會掉到自己的頭上。
而全班第一,也就是年紀第一,落戶在她曾經的校友——葛亦舟的頭上。
這個在顧曉卓口中很神奇的男人,在S一中這個神奇的地方,依舊保持著他的神奇。
老師找全班最後三名分別談了一次,建議他們轉班,最後一名被勸說成功,而傅琢玉第一次做了老師口中的“差生”,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就這樣放棄,所以她成了全班的最後一名。
老師把全班第一和全班最後一名安排坐在了一起。
所以,她和葛亦舟成了同桌。
S一中本來就是個人才雲集的地方,更別提S一中的實驗班,傅琢玉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恐怖。對他們來說,上課是上課,下課還是像下課,安靜的除了輕輕的腳步聲就是寫作業的刷刷聲,沒有吵鬧甚至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空餘時間都是在做習題,問習題。
老師布置的作業已是厚厚的一摞,但偏偏他們還有大量的時間在做自己買的題目,這讓傅琢玉不得不也去買了好幾本習題書。
顧曉卓來她的班級找她,連連搖頭。
她拉著她到教室外的角落裏聊天:“我覺得我們班已經很恐怖了,但一路走來,路過一個班級就被嚇一跳,到你們班我就嚇尿了啊,所有的班級跟你們班比都是小巫比大巫啊,我瞬間感到我原來生活在天堂。”
傅琢玉笑了:“你們班怎麼樣的啊?”
“我們班藝術生和體育生多嘛,學習氣氛嘛是有,但沒你們那麼強烈啊。我們每天的最後兩節課都是在訓練,不上課的。作業也不多,但是比起初中的時候已經多很多了啊。哎,S一中簡直不是人過的地方。要不就學習好,要不就特長好。我現在每天彈鋼琴彈得手都快斷了,老師居然還想讓我練小提琴啊,說是多一項技能多一個出路,我音樂天賦好就多學一點,以後也可以在校隊裏隨意穿插角色。你說變不變態?!”
“能者多勞。老師這是器重你。”
“嗨,別提了,什麼破器重啊。哦,對了,你同桌是不是葛亦舟啊?”
傅琢玉點了點頭,“怎麼了?”
“你完蛋了,他那個變態啊……”顧曉卓歎了口氣,惋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怎麼逮著誰都是變態啊,我覺得他挺好的。”
“那是因為你對他不熟悉!你不知道他有多變態,腦子就是一根筋,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你跟他很熟?”
顧曉卓一愣,瞪大眼睛,擺手兼搖頭,“怎麼可能,我跟他才不熟呢!”
“那你怎麼知道他有多變態?”
“哦,嗬嗬嗬,都是據說,據說嘛!我以前跟他們班一個女生很熟啦,她跟我說的啦!”
“好了,不要說他壞話,現在他算是我師傅。”
“什麼意思?!”顧曉卓驚訝地叫了一聲。
傅琢玉讓她聲音輕點,她立刻用手捂住嘴,安安靜靜地聽傅琢玉解釋:“我成績不太好,老師讓他輔導我。”
“那他輔導你了嗎?”
“還行,我纏得他煩了,他就會說兩句。”
顧曉卓倍兒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天她趁著午休和顧曉卓聊了幾句就著急著回去了。班級裏一共四十二個人,走了一個就是四十一個人,她向老師保證這次一定會考到全班前二十名,所以她現在也是抓緊一切時間猛做題目,先天智商不夠,隻能靠後天的努力彌補。
顧曉卓到最後也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沒說什麼就讓她走了。
回去後沒做幾道題目又被難倒了。實驗班老師布置的題目,用顧曉卓的話來說,就是“變態”,幾乎都是競賽級別的。傅琢玉有時候真恨自己的腦子,怎麼就不能像旁邊那個此刻正在睡大覺的人一樣,為什麼偏偏生的那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