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問了一些關於石晉陽的事,最後說:“房子慢慢找,這段時間你住在這家裏正好再找找線索,總不能就這樣斷了,否則不是前功盡棄了。你住這邊我也放心一些,否則我在外邊工作還得擔驚受怕著。小石再怎麼,跟他相處這段日子,他對我們還算是挺好的。”
“奶奶,你還要出去工作?”
“都說好的事情,怎麼能反悔?”
“奶奶……”
季奶奶雙手抓住她,四隻手合在了一起,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憂愁和無奈,手心卻是異常的溫暖,她幽幽歎道:“甜甜,你應該感到高興,奶奶出去以後,就沒有人天天給先生彙報你的行蹤了。先生雖然不說,但我聽得出來,先生對你是很不滿意的,這麼久了一點發現都沒有。但奶奶覺得吧,怎麼想都是先生過分了,甜甜,你這會兒虛歲也才十九歲呐……奶奶這事兒是真做不下去了,眼不見為淨最好。甜甜,你以後記得天天跟奶奶說說你一天幹了什麼,隨便說,這樣奶奶的任務就完成了,也不會影響你。甜甜,我不知道先生要交給你的任務是什麼,但是你一定要記得,無論做什麼事,第一就是要恪守自己的原則,別把自己的底線丟了,底線丟了,那這個人就等於丟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奶奶,那你在外麵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季奶奶和藹地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寬慰地摸了摸她的頭。
傅琢玉敲了敲書房的門,聽到石晉陽“請進”的聲音,果然在這裏。
她進門,對石晉陽說明了暫時無處可去還得住在這裏的情況,石晉陽自然沒有二話,她最好是留在這裏越久越好,這對他來說,她住在這裏,對他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會讓他放心許多。
哦,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比如……自從年初二去葉家拜訪以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聯係過。雖說隻有五天,但對一對正常的情侶來說,五天沒有聯係,確實不太合情合理。但是這次似乎有點奇怪,葉一清也好像把他忘了,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石晉陽撫了撫額。
年初二的時候,葉老爺子說到了兩個人結婚的事情,他沒說什麼,倒是葉一清笑著敷衍,說新房還沒裝修好,而且現在石晉陽他忙著搞自貿區的項目,忙的焦頭爛額,沒時間想這些,等這一陣過去了,房子也裝修好了,再定日子,那時候新房的怪味兒也都散了,正好可以住進去。
葉老爺子那時候還責怪自己的孫女兒對自己的終生大事一點兒都不上心,葉一清就撒嬌,她這不還小,石晉陽也是正當事業巔峰,反正兩個人都認準了對方,用不著太過心急。
最疼愛的孫女兒都這麼說了,葉老爺子還能說啥,這件事兒都這麼忽悠過去了。而他,說來有些可恥,雖然沒表態,卻是樂享其成。
但現在想來,葉一清那邊怎麼看都挺不對勁的,以前那麼黏著他的人,怎麼突然就變了個性子,不再纏他,對結婚也沒有以前熱忱了?他好像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想了想,還是主動給葉一清打了個電話。
與此同時,傅琢玉趴在臥室的窗台上,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