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石晉陽若有所思地淡笑,“所以他說了我的壞話?”
“壞話?”傅琢玉躺在床上,輕笑出了聲,“難道不是事實?”
邊笑邊說話間,突然被一口嗆住,咳嗽了起來,用力咳了幾下,兩頰倒微微泛起了一縷紅,比剛才的蒼白要好看上很多。
石晉陽在心中歎了口氣,對她說:“是。就這麼想吧。不過我不喜歡我的棋子經常生病,這等於在浪費我的時間。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希望等你醒來後已經退燒了。”
傅琢玉蹙了蹙眉,搖頭:“等等,我還沒說完……”
“在你退燒之前,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如果我現在不問,等會兒就又見不到你人了。”
“你這是在跟我抱怨我不多花點時間來陪你?”
“不敢。”
“那麼,難道是說,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很想我?”
傅琢玉笑笑,“我隻是覺得既然我們倆達成了協議,就應該做點什麼。哦,對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時間?”
“什麼時間?”
“你把曲弈城的東西給我的一個時間。總不能讓我這樣遙遙無期的空等下去吧?”
石晉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休息吧。”拋下一句後,他徑直向門口走去。
傅琢玉在身後大聲喊了一聲:“喂!”
石晉陽頭也不回地說:“我暫時不會走。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待石晉陽出門,傅琢玉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還把空調給關了。這一覺她睡了很久。等她醒來,已然是第二天的中午。點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撤走,她在睡覺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發覺。
她趿拉著拖鞋在客廳轉了一圈,沒有石晉陽的人影,又圍觀了一遍各個房間,連個石晉陽的影子都沒有。傅琢玉頓時感受到被欺騙的滋味。
洗漱時,她聽見了鑰匙轉動的聲音,她以為是石晉陽,心中一喜,刷牙刷到一半從衛生間裏跑了出去,可是門外出現的是何姨。
何姨拎著大大小小的袋子,笑著對她說:“起來了啊,少爺讓我給你燒一些補湯,我去菜場買了些菜,傅小姐,您大概得等一會兒。如果餓的話,您先拿零食充充饑吧。”
傅琢玉嘴裏還含著泡沫星子,囫圇吞棗地問:“石……叔叔呢?”
何姨說:“他去上班了呀。”
傅琢玉撇了撇嘴,轉身進了衛生間。
傅琢玉糾結了一天要不要給石晉陽打電話,到了下班時間,石晉陽卻是回來了。
傅琢玉瞥了眼站在門口換拖鞋的身影,道:“你這樣不回家,葉一清不生氣?”
“怎麼?”石晉陽戲謔道,“又不想我了,又想趕我走了?”
傅琢玉站起來,走了幾步,靠著牆壁,將手橫在胸前,“叔叔,您說這種話真是別扭。您以後還是正經點說話吧,您那張臉就是個正經人。”
石晉陽將公文包往櫃子上一丟,開始解領帶,邊解邊問:“燒退了吧?”
“燒沒退怎麼能站這兒跟你說話?”
石晉陽皺了皺眉,“怎麼生了場病變得伶牙俐齒了?”
“我沒生病之前不伶牙俐齒嗎?”
“也對。”石晉陽笑了,“你除了騙我的時候像小綿羊似的,其他時候都跟母老虎似的。呐……替我去掛衣架上。”石晉陽拖了外麵的西裝,遞給傅琢玉。
傅琢玉看著西裝猶豫了會兒,石晉陽見狀,道:“連這點兒都不肯為我做,還想跟我做交易?曲弈城那份文件可是我多年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