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遠琪達成共識之後,陸振宇對治療上心了很多,很快傷勢就大有好轉,在住院一月零七天後從醫院搬進了“安氏醫療機構”位於S市郊的療養院開始複健工作。敵人的目標被他巧妙的轉移之後,駐守醫院的士兵接到上級的命令返回軍區,陸鵬飛就另派了警衛到療養院保護兒子的安全。
安遠琪以為關文傑該收兵回北京去了,結果人家閑得很,說是學校放暑假,要留在S市度假,沒事就到醫院串串門,還時不時堵她下班。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有堵人法,她就有翻牆計。通常十次也就一兩次被他堵著,大部分時間還是輕鬆地逃出他的視聽。雖然如此,但她仍然不樂意被一個動機不純的男人惦記,總思索著怎麼才能一勞永逸。
這天安遠琪休息,起床刷牙吃了早餐後就鑽進公寓裏特別隔出來的實驗室搗鼓各種試劑。安氏療養院院長、也就是她的老媽子從早上十點開始就發來奪命連環CALL,CALL了整整一個小時,終於把心不甘情不願的安大小姐CALL離了實驗室,駕著那輛萬年不上一次路的陸虎來到郊區。
“媽子,這麼急把我從實驗室挖出來幹嘛?”休息日的安遠琪沒有上班時那一身整潔嚴謹的模樣,打扮相當的隨性。
安媽媽一聽聲音就抬起頭,嫌棄地打量著她一身淺灰色運動服,一雙卡其色帆布鞋,鞋上還粘著不知哪來的土屑,一頭黑發隨意的紮成馬尾,一張脂粉未施的素顏,臉立時拉了下來,“你就穿這樣給我來相親?”
“你沒說是相親。”其實從老媽早前的表現安遠琪就猜到一二,隻不過懶得點明罷了。
“我要說相親你肯來嗎?”安媽媽瞪了她一眼,“算了,先去見見小傑,回頭再教訓你!”
安媽媽的形象一直是彪悍的,在她麵前安遠琪除了打太極還是打太極。“遵命,我敬愛的安太後。”
“再貧!”安媽媽瞪了她一眼,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拿下鼻頭掛著的老花鏡,“小傑剛剛去園子裏了,我帶你過去,你們就在園子裏聊聊天,感覺不錯的話下午正好可以約出去逛逛。”
“媽子,別人相親都是在大酒樓,你不嫌療養院顯得有點那啥?”安遠琪故意點到即止,好讓自家老媽子自行聯想。
“死丫頭!你的嘴能再貧不?”安媽媽忍無可忍,衝上來敲她的頭。安遠琪有先見之明,不著痕跡地避開老媽子的手。安媽媽揮了幾次手都無法如願,隻能作罷,“跟我走,別讓人家小傑久等了。”
安遠琪雙手插在褲袋裏悠閑地跟著老媽往療養院辦公樓右翼的園區走去,賞花賞樹賞藍天賞白雲,心情的愉悅並沒有因為突然“被相親”而改變。不,應該說她壓根就沒當這是一次相親。不管對方是黑貓還是白馬,結婚都不在她的人生規則之中。
“安遠琪我告訴你,今天這個人的條件一等一的好,脾氣也是我見過最好的,年紀輕輕還當上國防大學的教官主任,你要是敢把他氣走,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年紀輕輕?不會比我還嫩吧?我說過比我小的,哪怕是小一秒鍾也不要。”安遠琪隨手從路邊垂下的樹枝上摘下一片葉子,邊走邊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