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體諒(1 / 2)

毫無預警的四唇相接沒有天雷勾動地火,倒是把安遠琪給雷得外焦內嫩。緊接而來的是她身體的自然反應——雙手扶住關文傑的肩,左腳穩住下盤,右腳繞上他的小腿,腰上倏地用力,迅猛的往下一摔,重重地將他摔在地上。

身為解放軍國防大學的教官就這麼被一個女醫生擱倒,關文傑還來不及錯愕就又被她用手肘壓住頸脖按在地上起不來。她將全身力氣擱在手肘上,直把他壓得呼吸困難才鬆手。她站起身,用力的擦拭著唇瓣,嫌惡得仿佛唇上粘了億萬個細菌病毒。萬年冰川一樣牢固的淡然表情龜裂,泄露出千年難得一見的怒意。

“遠琪?真的是你!”於曉曼的聲音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驟然介入,“我剛才在遠處看不太清楚,還有在想是不是看錯了,真不敢相信你丫居然會有被人強吻的一天!”

安遠琪冷冷掃了一臉興災樂禍的損友一眼,立即讓對方噤聲陪笑。她又側頭看向從地上一躍而起的關文傑,丟下一句:“這次隻是警告。”便徑自走向公寓大門。

於曉曼望了望好友的背影,又瞥了瞥關文傑,歎了口氣說:“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遠琪不喜歡你的話,你還是別做一些讓她反感的事。她這個人發起飆來是六親不認的。”

關文傑沉著臉不語。她又說:“隻是忠告,聽不聽隨便你。”

目送兩個女人一前一後消失在大門口,關文傑踢了車屁股一腳,喃喃罵了一句粗口。

於曉曼追上安遠琪問:“這狗膽包天的男人是誰啊?敢強吻到安太後頭上來了。”

“關文傑。”

“我說你怎麼會讓人家吻著呢?以小塵的身手,想偷吻你都偷了十年了也沒成功。”

“我哪知道他會突然來這一手?不過他身手確實好,下次見麵我得小心了。”安遠琪邊說邊打開家門,進了屋,換了鞋,依舊麵如寒霜。

於曉曼興致勃勃地問:“這倒稀奇了,姓關的是何方高人,能讓空手道黑帶四段的安大小姐格外小心?”

“沒事。”安遠琪當著好友的麵脫衣服,“我去洗個澡,感覺身上都是姓關那丫的細菌。”

“呃,沒這麼誇張吧?”

“一點也不誇張。”她將衣服丟在沙發上,僅著內衣褲就走向浴室,臨了忽然回頭提醒,“關文傑是你哥的對頭,見不著他身邊的人好,你如果碰到他要小心。”

於曉曼一怔,“他知道我們的關係?”

安遠琪點頭,“可能知道的事還不少。”

“嗯,知道了,他要是敢強吻我,我就讓他斷子絕孫!”於曉曼抬腳比劃了幾下,嘿嘿笑著。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那兩下三腳貓功夫。”安遠琪邊損她邊走進浴室。

*

過了幾天,安遠琪又被老媽子召回療養院。安媽媽一開口就談安關兩家的婚事,嚇得她立馬回絕,也顧不得做表麵功夫就嚴正聲明自己對關文傑無感,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姓關的。

安媽媽氣得大罵:“死丫頭,人家家世相當,本人條件也好,年齡正適合,更重要的是對你有好感,你還挑什麼?等過兩年三十歲了,我看你隻有等著被人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