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旗被大風吹的呼呼作響,士兵一絲不苟的佇立旁邊,站在最前一位是大將呂珍。
“末將未能親迎,請信王諒解。”呂珍遠遠的就看到張士信等人,等到了近處,他向前跨了一步,拱拱手說道。
顏蘇也是很遠就看到當前的威武大將,給人的感覺不像是虎,也不是狐狸,倒像是那草原上的狼,當他的眼睛盯著你的時候,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又感覺和善的很;當他的嘴角上揚的時候,又給人狡猾的感覺。
顏蘇在心裏打著鼓,如果說張士信是像馬一樣的俊猛,尹鎮是像蛇一般的陰森,那麼形容這位呂珍將軍就像是狼一樣的充滿野性。
思緒間,張士信就來到了呂珍的麵前。他也拱拱手:“多日不見,大將軍倒是太過客氣了,這親迎我可不敢當啊。將軍是有軍務在身,我一個閑散小王哪能輕重不分。”
張士信接著說道:“不止大將軍有何安排?”
呂珍和張士信也算是舊識,也不再廢話。“信王有所不知,這一戰是沒有贏家的。如今,我已打算撤軍蘇州府。”
顏蘇聽了很不解,真是莫名其妙的開戰,又莫名其妙的撤軍。
“小娃子,你輸了。”在旁的尹鎮湊了過來,輕聲對顏蘇說道。
顏蘇苦著臉,他還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原因很簡單,我可以告訴你,你答應我的……”尹鎮故意拉長了音。
“好,那你倒是說說看。”
正在說話間,張士信和呂珍寒暄過後,正準備和呂珍介紹一下和他同行的幾人。
“這位是尹鎮先生,號稱神算子,是我請來幫助大哥的。”張士信引著呂珍介紹起了尹鎮。
“久仰先生大名,今日一見,當是榮幸。”呂珍真誠的說道,張士信去尋尹鎮以助誠王,他是知情的。
“不敢當,呂將軍威名四方,哪是我這村野山夫所當得起的。”尹鎮顯得很客氣,畢竟以後真的成為誠王的幕僚,和這第一大將的關係要搞得好。
“這位小兄弟倒是看著精神,難道是信王在外的……”呂珍示意過尹鎮之後,將目光投向了顏蘇。
顏蘇有些激動,就算見到氣度不凡的張士信都沒有那種感覺。他慌忙的學著拱手,恭敬的喊道:“大將軍。”
“他叫顏蘇,是回來的路上在橫澗山遇到的。生在亂世,能幫則幫吧。”張士信在旁幫顏蘇說道。
“嗯,這位壯漢我倒是有些印象。”呂珍看著魁梧的魏四皺了皺眉。
“魏四見過大將軍。”魏四一直站在張士信身後,隻是點了點頭。
張士信笑了笑,“魏四跟了我不短的時間,你們應該是見過的。”
“報”一聲長喊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斥候跑了過來。
“說”
“大軍已經撤了下來,後軍也做好了退軍的準備。”斥候稟報。
呂珍聽了斥候的話,轉身對向張士信。
張士信懂他是什麼意思,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後軍變前軍,前軍變後軍。親軍去前方十裏淮安設防。”呂珍迅速做出了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