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童瞳接過警察叔叔拿來的醫用碘酒紗布,冷著臉給尤雅清理傷口。
事故現場時大家都緊張,誰也顧不上誰。
這會,消毒碘酒一沾上肌膚,尤雅就倒吸了一口氣,疼的!
“疼吧,疼就對了,讓你逞英雄!也不注意自個兒受傷沒,待會還是去醫院打針破傷風吧,萬一真感染了,你找誰哭去?”
尤雅看出童瞳心情不好,也不跟她計較,她抬起胳膊,小心翼翼地活動了下,倒是沒覺得不舒服,於是點點頭,“沒事,又沒傷筋動骨。”
童瞳正要嘲諷,就見身後的門開了——
顧一鳴和路虎車主在警察陪同下,踏入房間。
“噗哈哈哈——”尤雅還未開口,童瞳就噴笑了,指著路虎車主的腦袋笑個不停。
尤雅順勢望去,隻見路虎車主緊繃著俊臉,許是被玻璃渣劃破了頭,他頭上包裹一圈繃帶,活像剛做了開顱手術的病人,說難聽點就是埃及金字塔下的木乃伊!
哎喲喂,這是誰的傑作啊?
尤雅貓眼含笑,瞧著男人坐在她們身邊,目光似若有若無地掠過了她,這才斂起情緒。
但男人好似並不介意她們的嘲笑,反倒幽默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勾起唇角,笑意淺淡。
噗,又想笑。
她趕緊轉過臉,看向那位手中拿著文件夾的警察,問道:“警察姐姐,我們能走了麼?”
畢竟,口供都錄完了。
“走?”
警察翻了翻文件夾,輕蔑的打量著她們,冷笑道:“你知道你們吃飯那地兒叫什麼嗎,紅燈區!最近市裏正掃黃打非呢,錄口供算什麼,不查清你八輩祖宗,誰敢讓你走!萬一,放走一隻雞呢?”
雞,這個詞在現代社會,早已不那麼單純。
聞言,眾人臉色一沉。
“你說誰呢?”尤雅倏爾起身,神色凜冽的直視著陰陽怪氣的女警。
她的聲音尖銳憤怒,驟然間提升了好幾個調。
童瞳見狀也起身,冷淡道:“你特麼再說一次,老子抽你!”
“嗬,敢做不敢當了?”
女警斜睨尤雅,上下打量著她,半晌後,視線就落在她剛包住大腿根的裙子上——
她勾起唇角,笑意淫邪又令人厭惡。
“瞧你年輕有姿色,找個土豪包養都比幹這個好吧。”
“你——”童瞳揚起手,卻被尤雅攔住了。
尤雅上前一步,將童瞳往顧一鳴那邊推了推,旋即看向女警,冷哼道:“協警?我有必要提醒你,刑法246條: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叫誹謗!”
“嗬,現在的學生啊,打扮的像是雞,反倒是雞呢,打扮的像是學生。”
女協警揚了揚下巴,譏誚道:“我誹謗你?凡是事故現場的都受傷入院了,倒是從紅燈區出來的毫發無損,我看過你們口供,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好供的?那麼快的車速,誰特麼躲得過去!”
活了這麼大,都沒受過這般侮辱的尤雅臉色越發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