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如此,百兒將包袱重新綁回腰上,起身就要離開這隻無賴兔——起碼貪吃自己的果子不說,還想把自己的東西全部都要去吃了,著不說無賴是什麼?百兒想到這裏,都懶得看兔子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白兔見百兒就要離開,雙後腿猛地向上一撐,生生地就往前彈了一丈遠近!就那麼兩下跳到百兒麵前,兩隻前腿按在百兒雙肩,嘴角微微翹起,有些著急的“吱吱”亂叫,眼睛不住地看著百兒的包袱,似哀求、似抱怨、更似乞討的對著百兒擠眉弄眼。
“這是我留給我母親的!如果給了你,我母親就沒有吃的了!你在山中熟悉,肯定還能找得著果子,況且那藤蔓離這也不遠,我給你說了下次結了果你自己去摘好嗎?”百兒被那雙爪子一股大力生生按住頓在當處,動彈不得,也不管它是否能聽懂,苦苦哀求。
白兔似能聽懂人言,不住的搖頭,眼角不住地瞅著那個小包裹。一副你不給我我就不給你離開的架勢。
百兒見此不是個事,狠了狠心說道:“我再給你一個,你不許再要,不然我不走也不給你!”
白兔仍然搖頭,雙爪抓著百兒雙肩不放,雙眼死死盯著腰間的包袱。
百兒抬頭看看日頭,日影早已偏西,估摸還有半個時辰就會落入西山,到時候休說尋路回去,是不是能在夜晚的山林中活下來還是個問題!現在這隻惡心的白兔死死的按住自己不讓自己走掉,要不是自己年幼身輕力薄,非得把他打翻在地不可,哼!
“你……!好!我再給你一個,就一個!多了再也不給!”百兒一邊說一邊看著白兔的眼睛,見說出這句白兔好似重重吐了口氣。“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百兒趁機說道,自己付出那麼多你總得吐出來一些東西!
白兔歪著腦袋想了想,點了一下頭。
“你得帶我下崖,還得幫我看著那些茯苓黃精!”百兒指了指鬆樹下的那一堆東西。白兔一直生活在這崖頂,應該知道該如何走下去,而且那麼怪異、似能懂人意,肯定吃過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才會如此,自己先和它打好關係,以後能得到什麼好處也說不定!
不能不說小孩心思太單純,休說如何打發一隻近乎妖的野兔自己無法打發,更別說在兔口討得好處了!
兔子見狀也緩緩放開雙爪,如給人要東西一樣將雙爪伸到百兒麵前,其意不言而喻。
百兒當然明白!見它如此,分明是答應了自己,伸手掏出兩個金果,肉疼地砸給那隻可惡的兔子!看著兔子三兩下連核一起吃下肚之後的那滿足的表情,真恨不得給它一腳!
兔子瞅瞅百兒腰間變癟了的包袱,拍拍肚子,往後走去。百兒將包袱紮的死死,生怕眼前的著家夥反悔又給他搶了幾個過去,連忙跟上,知道它是帶自己下山去了。
百兒見白兔一個勁地往懸崖方向走去,不禁心裏又急又氣,跑到白兔身旁抓著他一隻爪氣急敗壞的吼:“這裏明明是懸崖,怎麼下去,你分明是在騙我!你還我果子,你這個大騙子……!”
白兔斜眼瞅了瞅百兒,雙肩一抖,百兒的雙手就滑落了下來,繼續往前走去。百兒氣得渾身發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忍不住地掉下淚來。
卻說那白兔無視百兒繼續往懸崖邊上走去,好似不知道前麵就是懸崖,百兒邊哭邊偷偷看著,突然白兔好似矮了一截,然後又矮了一截!百兒不禁“啊!”的一聲叫出來,連滾帶爬的來到崖邊:“不會是它暈了頭不知道這裏是懸崖吧,這可怎麼辦?要是我回不去,母親誰來照顧?她會不會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