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兔剛好放下百兒,挨著蕁麻地,悄悄地繞到那盤踞在地的母蟒身後,雙蟒隻顧著眼前的猛虎,未成覺察到身後來敵,隻不住地向著老虎發威。
老虎瞧的白兔來到身後,一個躍起,假意要去撲那盤著的母蟒,暗中卻看著一邊的公蟒,公蟒見老虎撲向母蟒,果然從側麵撞向空中的老虎,地上的母蟒也不住呲牙裂口,火紅的紅信吞吐個不停。
白兔見得老虎此舉,那不知他心意!當下由蕁麻地中躍起,望那在空中直撲老虎,對自己一點防備的公蟒而去
。公蟒此時飛在半空,正是去勢已盡,無處借力所在,見得白兔飛來,先前吃過他一抓,此時那還敢在吃一下!可憐空中無處可去,見那老虎也往自己飛來,不禁“吱吱”亂叫不停,急切間尾巴一掃,要死不死地掃在老虎身上,上半身借得力來,風車般將老虎虎腰連同後腿一齊圍繞了數匝,“啪”的一聲,雙雙落地。
那兔見陡然生變,老虎被蟒死死纏死,僅露出虎頭痛苦地和纏著的公蟒交戰,不出半刻,便會窒息而死!落地間,急奔這處而來。而那來的更快的,是先前盤踞在地上的母蟒!
原來母蟒也沒瞧見身後的白兔,待得白兔躍上半空,才知道它早已來到身後!又見公蟒慌亂中誤打誤撞纏住猛虎,那還管三七二十一,直奔虎蟒落地處而來,竟比那白兔還快三分!隻見那蟒頭一伸一縮間,就如一道利箭穿梭而來,一張血盆大口眨眼間就要咬上虎頭,一旦落下,那虎必死!
老虎急切間動彈不得,口中不禁連連怒吼!震的那山壁上的石塊唰唰下落。卻說那公蟒並未瞧的母蟒飛撲而來,見得身下虎頭不住仰天怒吼,以為被纏得力竭,快支撐不住,遂趁虎頭上揚之際,一口咬來!
那知身邊母蟒也同時達到,兩顆蟒頭相撞,竟將彼此撞開,堪堪避過虎頭!
白兔原本以為老虎必死,卻突生變故,當下一個飛躍,直直地跳到公蟒一邊,揚起雙爪當即給負痛閃避的公蟒七寸狠狠一抱!隻見那鮮血橫飛,一顆蟒頭頃刻就被鮮血覆蓋,那潔白的兔毛更是瞬間就被染成了紅色!
公蟒致命處被抓,一時間還至於殞命,疼的連懷中的老虎也不顧,將那蟒尾四處亂砸,雙眼被自己的鮮血蒙蔽。懷中猛虎脫得困,早就和白兔躍到一邊,公蟒又看不見敵人身處何方,遂那蟒尾沾上山石、樹木,身子如風車般滴溜溜地纏上,頃刻間被擠成飛沫……
那母蟒見公蟒受傷,多年夫妻好那受的過如此傷勢,心中隻是著急,也不管身旁的敵人,竄到公蟒邊“吱吱”叫個不停,那公蟒痛極攻心,那還識得是敵是友,身子一纏一繞,將母母蟒纏了個結實,在哪山穀之中翻騰不休……
待得那月轉西山,山穀中的雙蟒才漸漸安靜下來,蕁麻地和那片竹林早已被夷為平地,穀地到處是坑,先前的一派平和早不複存在,小溪沁著鮮血,在月光下閃動著妖異的紅緩緩流入穀邊的林地消失不見……
老虎和白兔見得雙蟒半天沒有動靜,小心翼翼地爬到雙蟒身邊,見那公蟒被白兔抓破的七寸,血肉翻滾、白骨森森,早已就死的不能再死了;而那條母蟒,因被公蟒死死纏住,不得脫身,紅紅的信子耷拉在嘴角,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見得虎兔到來,還微微揚起頭,卻又刹時倒下。
虎兔見得如此,知它命不久矣,也就不再搭理,雙雙往百兒處奔來。
那處山洞因先時公蟒負痛尾巴亂掃了一回,也變得坑坑窪窪,不少碎石遍布地上那處石階被砸破了一半,堪堪夠百兒躺在其上;那正中石台早已病的麵目全非,隻剩下一小堆碎石堆在當處;那處洞窟被砸的跟寬,其內原本的蛇窟也現露了出來。
虎兔見百兒還在沉睡,麵色已不如先時那麼難看,知道毒以化去,隻待他醒轉即可。當下一左一右將百兒護在中間,鬥的那半夜,也都力竭神倦,俱假寐而去……
本來鳳果一枚就足以解那牛蟒之毒,可百兒生生用了三枚才得化解,要是留下一枚,納蘭氏也不至命喪!都是燕南歸納蘭氏惹下的禍根,如不是為此,或許百兒也不至於出生莽林,與山民為伍了!而正是如此,才得百兒少年老成,孝心感天動地,為求那靈藥換的父母親回世,受盡人間苦楚,成的一番功績,引得眾生感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