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白兒於洞壁下挖出至寶,正當高興之間,一手抓起流螢當空不住揮舞。冷不防肩頭突然冒出一雙毛茸茸的手來,正按著自己肩頭!刹時全身汗毛直立,三魂七魄也丟了一半,那還管是什麼東西,當即將手中流螢往身後就是一斬,隻見那隻毛手往後一縮,卻是慢了半拍,雖不至傷筋動骨,也將那毛發斬下一縷!
百兒見一擊不成,慌忙中將背轉過、靠住牆壁,雙手擎著流螢、正對向前。
這時才借著流螢微弱的青光看清身前事物,哪那是什麼手!原來那虎不知何時醒轉,悄無聲息地來到自己身後,自己正沉?斬獲寶物的喜悅中,那還顧及身後!
那虎假寐中聞得一絲異動,以為是什麼野獸跑了進來,抬眼瞧見百兒背對著自己,正在洞壁下挖掘,心中好奇之下來到百兒身後,正準備稍稍問詢,卻冷不丁眼前青光一掃,若不是自己反應稍快,一直前爪不是要被百兒斬落下來?
那虎瞧著自己前爪被百兒斬下的那縷虎毛,又見得百兒獲此寶物,心中也是一陣高興,將爪對著百兒揚了揚,好似人一般若無其事擺擺,轉身而去。
百兒瞧的虎不發威,還跟自己這般“人”性,心中提著的心不禁緩了一緩,試探著對虎問道:“我……沒傷著你吧?”
虎首輕搖,揚揚虎爪,慢慢的轉過身軀,虎尾低垂,緩步走到洞口伏下,假寐了起來。
百兒見得如此,知虎定與那白兔一般通靈,或許剛才正是它解了生死危機。如若不然,自己與白兔早已成了此虎腹中美餐了?看那白兔身上並無傷痕,分明是困極睡去,要不然猛虎在旁,哪能誰的那般沉!
念及如此,百兒心中對虎的恐懼一下降到了最低,看向虎的眼神也不禁溫和了許多!
百兒見得虎將洞口守住,知他定是存心護衛,遂不再去擔心會出現其他野獸。轉身蹲下,一手將劍放在一旁、雙手將坑中石匣抓穩。本以為石質石匣很沉,紮了個穩穩的蹲勢,雙手猛地向上狠狠一提,手中如若無物,一個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那堆碎石上,咯的屁股生疼,小嘴咧開一條縫,不住地往裏灌著冷風!
那虎聽得聲響,抬頭看見百兒正坐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吸著冷氣,再瞧見他手中的石匣,眼皮一跳,又埋頭睡下。
百兒見得虎又睡下,回頭瞧著手中的石匣,明明是玉石鑿成,卻似棉花一團捧在手心,如若無物!心中不覺大怪,翻來覆去地將石匣看了個通透,除卻一端有一長方形端口外,整個石匣竟無絲毫裂縫!
瞧了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遂將好奇心收起,轉身去拾那剛才丟在地上的流螢。看著流螢半寸寬的劍身,心中忽然就冒出個念頭:何不將這劍插入那石匣的缺口,看這劍身與那石匣一般長,或許……
打定主意,百兒小心翼翼地一手持劍、一手持匣,將劍尖對準石匣缺口,慢慢地探進匣口!
待那劍身全沒入石匣,百兒心中所期待並未出現,隻是那劍身與那匣口完美地挈和,好似專門為那流螢打造的劍匣一般。隻是,這個劍匣未免也太大了些、厚了些……
百兒正愁劍刃鋒利,無處放置,此時石匣剛好當著劍匣,心中好不歡喜,也不再起管著劍匣是否太大。
見那石匣好似渾然天成,打也打不開,或許就是那麼一塊劍匣也說不定,當下百兒不再糾結,將石匣抱在懷中,也不在去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