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帥息怒!”嶽將軍在一抱拳,臉色變了一變,好似誠惶誠恐地道:“我軍前進到離此五十裏處,遭遇強敵,我部不敵,損兵折將堪堪逃得十餘人馬……”
“哈哈!……嶽山易啊嶽山易,你是在逗我嗎?”那副帥好似遇見了天大笑話般,一口氣沒憋住,噴了出來,周圍將領也是忍不住譏笑出聲。“你領那五十騎皆是由近衛軍中選出佼佼者,不說殺敵、逃命應該是無多大問題吧!你給我說隻逃的十來個人?恩!”
“我們遇上了埋伏,敵人數十倍於我……”
“嶽將軍!我敬你殺敵勇猛,卻不是容你放肆!數十倍!野人什麼時候也會成百上千一起了?他們不內訌嗎?哈哈哈……”
嶽山易此刻真是有口莫辯,他知道野人休說上千一起,就算是百人一隊也是內訌不斷、爭鬥不休,可是自己一行所遇之事就是如此詭異,不但上千野人一起埋伏,更是同心協力,否則自己一行也不會損兵折將、狼狽而回,可是明顯眼前這一群人不信自己,更不將所說放在心中。休說他們放在心上,就算是隨便來一個隊野人知之甚少的人,都知道野人不可能大隊出現,更別說團結協作了!
“副帥,我也知此事過於荒誕,可是我們確實是遇見如此不可思議之事!若是副帥及諸位同僚有所疑問,且將剩餘諸人喚進,一問便知!”嶽山易知道此刻無法說服眼前這些死腦筋,隻得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不用了!此事到此為止,希望你不會再有下次!你且去稍事休息,明日在調一百精銳隨你前往阻敵,若是還是如此,唯你是問!”那副帥顯然對此不以為意,皺了皺眉頭,下達了逐客令。
“哦!嶽將軍,不會連巨人一族也再那襲擊之中吧!”另一位將領顯然對此也是嗤之以鼻,話未落音,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雖隻有兩人,確實是參加了!”嶽山易冷漠地看了那人一眼,淡淡地說完轉身而去。
“呃……”眾人如吞了一顆鴨蛋卡在脖子,麵麵相覷。那本是一句玩笑話,大家都知道那巨人族隻是傳說中的野人一族,原本早已泯滅在曆史長河中,哪知嶽山易卻斬釘截鐵地肯定了此事!眾人臉色更是精彩萬分,卻不知道如何接下這段對話。
嶽山易剛出的大廳,一個大個子快步跑來,俯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嶽山易臉色不得變了又變,沉聲道:“帶我前去!”
那人絲毫不敢怠慢,側著身體引著嶽山易來到一座帳篷前,掀開帳篷,就見一具屍體躺在鋪上,滿臉鐵青,手臂一處不知被什麼咬了一口,此刻早已化膿,粘稠的黑水順著床單滴落而下,在床腳早已是集成一攤,散發著陣陣惡臭!
“將軍!”“嶽將軍!”帳內士兵見得嶽山易到來,紛紛起立問好。
“什麼時候死的!”嶽山易趁著連問道,對著眾人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剛回到演武場便一頭栽倒在地,您走的急,沒看見。我們慌忙送到帳內就已經死了,剛才出去叫你時候傷口還未化膿,此刻卻是……”那大個子見得問話,便一五一十地說道。
“看得出是什麼野獸咬的傷口麼?”
“看不出!隻是咬傷,並未將皮肉撕下……”
“將軍,我好像看見的是一個野人……”邊上一個纏著繃帶連麵貌都看不清的士兵小心翼翼地說道。
“人?怎麼可能?”不光是嶽山易難以置信,邊上的士兵更是起哄起來,那士兵也覺得自己所說荒謬,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等等!你確實看清楚了?”嶽山易想到一種可能,不覺心中一寒,又覺得不可能,遂再次發問。
“我確實是看見人朝著三牛手臂咬了一口……但說不定其他什麼地方還受了什麼致命傷呢!”
一句話將嶽山易驚醒,“快將他衣褲脫下,仔細檢查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眾人聽得,七腳八手地將那漢子渾身脫了個精光,“報告將軍,渾身淤青,卻不似被外力所致,更像是中毒!除了手臂那處傷口,全身在無其他傷口!”
“哦……”嶽山易尾音拖得老長,中間還變了幾次。一手托著下巴,一邊沉思。以前到不是沒見過野人用那野毒作為武器進攻,可是此次卻是大出意外,用的是嘴!難道那個野人百毒不侵?斷無可能!
“先將他抬出帳外,找付棺材裝好,先別下葬,再用石灰將此處消毒!我去去就來!”嶽山易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先時野人成群結隊出現、再有如此之毒……武藝不透出一股詭異。先得找到大帥,稟明此事,在做定奪!
忙碌的諸人卻為發現,那死去多時之人的另一隻手臂,緩緩地緊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