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搖搖頭,“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說,我也痛恨那些貴族,但是我覺得那些平民卻是無辜的。”
“你還真是善良呢。”於連伯看著馬文,“不過明天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馬文知道於連伯說的是什麼,笑著對他點點頭表示自己感謝他的提醒,於連伯起身離開,篝火前再次隻剩下馬文一人。
月明星稀,慘白的月光落在鮮血滿地的城內,即便是夜晚,慘叫聲也依舊不絕於耳,馬文睜著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屋頂,月光透過窗,倒映在地上,又是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清晨,又是一場屠戮的開始。
於連伯像是為了發泄昨晚的憤怒而比之前更殘忍的襲擊的著每一個遇到的平民,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哭著走在路上的孩子,於連伯也會走上前去,用長劍刺破孩子的身體,拔劍的瞬間腥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孩子帶著恐懼倒地死亡。
“於連伯你應該休息一下。”馬文覺得於連伯的舉動實在太過殘忍,一再勸說自己看不見,但還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放心吧兄弟,殺這麼點人還累不到我。”於連伯笑著跟馬文說道,卻抬腳將小孩的屍體一腳踢開。
“我覺得你或許應該選擇那些反抗的人來下手,那個孩子隻不過是個無辜的平民,為什麼不放過它呢?”馬文嚐試勸說於連伯收斂一下自己行為,眉頭輕皺,臉上掛著些許不忍,還有對於連伯的擔憂。
“無辜?你還真是善良,這裏哪裏是有一個無辜的人,他們貪婪,惡毒對我們從不肯給予一點關懷,他們全都該死!我要把他們全部屠戮殆盡!”於連伯帶著戾氣抓緊馬文的肩膀,每一句話都帶著他胸腔內的憤怒。
“不,你不能這麼想,這世界上的人一直都有好壞之分,你應該停止這樣毫無差別的殺戮。”馬文被捏的肩膀一痛,趁著隨隊的血族不在,試圖喚回於連伯的理智。
“是你太心慈手軟了,你看看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袋垃圾,一坨糞便,這樣的他們難道不該死嗎?”於連伯順手抓過來一個已經被製服的反抗者,指著他的眼睛,再看到對方的眼睛的時候,一劍刺進了對方的眼窩。
“這個世界已經拋棄了我們,拋棄了我們夏族,他們也不會給我們任何的憐憫,除了鄙視,厭惡,唾棄,我們從他們那裏什麼也得不到!他們全都該死!”於連伯揮劍砍下對方的頭顱,將對方的性命了結,然後看著馬文,“你不應該對他們施予任何同情與憐憫,這個世界既然已經拋棄了我們,那我們就拋棄這個世界,既然神都詛咒我們,那我們就詛咒神,將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讓他們知道夏族人的怒火,投靠魔族使我們唯一報複的手段,也是唯一的出路不是嗎?”於連伯冷笑著將對方的身體踢出去數米,嘴角的笑意一絲都沒有蔓延至眼底隻有無盡的恨意與憤怒充斥著雙眼。
馬文愣住了,於連伯的恨意比他想象中要深,他多麼想要告訴他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拋棄了夏族,在這片土地上還有一位美麗而孤高,強大而動人的精靈,她的名字叫做希帕提婭。
希帕提婭給予他這個夏族人應有的尊敬,帶給他希望,教會他武技、魔法,甚至給了他珍貴的兵書,沒有人比她更加理解夏族人所受的痛苦。
與希帕提婭生活的日子裏,他親眼見到這個強大美麗的精靈不顧危難,拚盡全力在所有人都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夏族人的時候,保護著夏族,甚至為了保護他們,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去求那些憎惡夏族人的精靈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