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委婉的拒絕了金魚的兜售。
那頭金魚神情中洋溢的熱情陡然一散,語氣頓時冷淡了許多:“既然這樣……請問您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呢?”
“參加泉客來的圩剩”男巫謹慎回答道。
“請出示您的邀請函,並明您的介紹人。”金魚一本正經要求道。
“這……”鄭清看著麵前這頭大金魚,有些猶豫要不要給它看自己的邀請函。
“我是圩市入口管理員。”金魚甩了甩尾巴——讓魚鰭上的魔法戳記更顯眼一點——語氣頗為自豪:“……所有想進去的客人都需要我驗證!”
如果你剛剛沒有兼職販的話,服力可能更高一點。
年輕的公費生心底暗自吐槽,同時感慨,看來水族確實沒落了,它們原本可以找到更像樣的門衛,比如真正的鮫人或者塞壬。
“是加西亞教授邀請我們的……他是臨鍾湖魚人部落的長老,在第一大學擔任魚人語教授。”鄭清解釋著,將自己的邀請函遞了過去。
然後他意識到麵前是一隻金魚,並沒有胳膊。
金魚吐出一個大大的水泡。
“您可以將邀請函塞進去。”它道。
鄭清依言招辦。
邀請函被塞進去後,水泡驟然亮起顯眼的綠色光芒。
“合格的客人。”金魚語氣中似乎有一點點失望,但它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按照規定,您可以攜帶一隻寵物、一位女伴或者男伴,以及不多於四饒仆役……他是您的男伴嗎?”
金魚揚起一隻魚鰭,指了指站在男巫身側的蕭博士。
“仆人。”鄭清板著臉,用冷硬的聲音回答道。
“好的,持邀請函客人,攜帶寵物一隻,仆人一頭。”金魚用極富唱腔的聲音念著,同時再次熱情谘詢:“請問您需要辦理包裹寄存服務嗎?一晚上隻需要一個銀角子,童叟無欺!”
“不,謝謝了。”鄭清微笑著拒絕。
然後扭頭與蕭笑咬起耳朵:“……它是不是隻知道那一個成語?”
“或許吧。”蕭笑對自己‘一頭仆人’的身份耿耿於懷,回答也相當敷衍。
“可以稍晚一點再入場嗎?”鄭清回頭看向金魚守衛,非常客氣的詢問道:“我們還有一位同伴在路上。”
“或許吧。”金魚顯得有些意興闌珊——鄭清很懷疑它剛剛聽到了自己與蕭笑之間的對話——擺了擺腹部的魚鰭:“這種事情由你們巫師大人自己決定就好……畢竟我隻是一條魚。”
氣氛稍稍有些尷尬。
金魚一甩尾巴,跳回那口池塘補水去了。
鄭清悄悄鬆了一口氣。
剛剛他非常擔心那隻金魚開口質疑自己的失禮,那會變得非常狼狽。
“我們是出去等,還是就在這裏麵等?”鄭清抱著波塞冬,一邊給它梳毛,一邊谘詢自家博士的意見:“我傾向於在這裏等……外麵那頭金雕跟夜騏打的很凶,出去會很麻煩。”
“你了算。”博士仍舊悶悶不樂中:“畢竟我隻是一頭仆人。”
鄭清感覺有些牙疼。
“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好嗎?”他抱怨著,目光在蕭笑下巴頦上的山羊胡停留片刻,最終選擇換個話題:“……你臉上的胡子還要持續多久?為什麼不直接把它剪掉呢?你不覺得這個樣子很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