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安德魯就已經非常誠懇的向蕭笑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甚至他還拍著胸脯承諾了鄭清所有的治療費用。
年輕的公費生感動的眼淚汪汪,深悔自己隻是手心破了個小口子。
“沒關係,沒關係。”鄭清用那隻完好的手拍著安德魯的肩膀,看著這個壯碩的狼人一臉自責,連聲安慰道:“我們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安德魯感激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蕭笑掐著手訣,把那張據說由百草堂資深治療師繪製的甘霖符釋放到鄭清的手心。
一道嫩綠的光暈拂過。
鄭清感覺整隻手仿佛被泡在了溫熱的清水中,被由內到外洗滌了一遍。每個毛孔都舒爽的張開了口,每個細胞似乎都在歡呼雀躍。
綠光過後,鄭清抬起手。
中指根部那個細小的傷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完好無損!”他高興的舉起手,向朋友們展示著自己的手心。
“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過去了,”泰勒家的小少爺似乎鬆了一口氣,笑道:“我們回頭再聯係吧。”
說罷,揮手與鄭清道別,轉身便欲離去。
隻不過一個粗壯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
鄭清驚訝的看著那個身影。
是張季信。
他似乎覺察到紅臉男生神色中的不妥,抬起手想要打聲招呼。
卻不防旁邊的蕭笑用力拽了拽他的袍角,默默的搖搖頭。
鄭清猶豫了一下,把手收了回來。
橫豎大家都在這裏,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的。
這麼一想,鄭清頓時心安了許多。
與他相比,安德魯·泰勒的心情就不是那麼愉快了。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隻要再走幾步,回到阿爾法新生的隊伍中,自己有機會獲得瑟普拉諾先生的青睞。
安德魯握了握拳頭,看著不遠處正焦急張望的朱利安等人,心底重重歎了一口氣。
就差幾步路。
在他麵前。
張季信抱著胳膊,上下打量著這位穿著白袍子的狼人幼崽,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
“有事嗎?”安德魯壓抑住心底的不安,向後退了一步,謹慎的抬起胳膊。
他攥著的拳頭上,五顏六色的魔法戒指次第綻放出光芒。
“這麼緊張幹嘛。”張季信忽然放鬆了表情,大大咧咧的伸出手,遞給安德魯,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也跟我認識一下唄。”
安德魯皺著眉,眼睛的餘光注意到周圍幾個不懷好意、慢慢逼近的身影,心下一沉,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答應道:“不好意思,我是安德魯·泰勒,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說著,他老老實實把手遞給麵前這個紅臉男生。
張季信手上戴著的拳套沒有摘下來。
安德魯指間魔法戒指上閃爍的光芒也沒有熄滅。
“指教不敢講。”張季信低笑一聲,重重握住年輕狼人遞到麵前的手,咬著牙說道:“但初次見麵,總要有個見麵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