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在蘇施君與她的女仆身後重重響起。
蘇芽轉過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前幾在辦公樓深處一間辦公室門前,她曾見過這個臉色蠟黃的老頭。當時他還用那充滿煙氣的粗糙大手按了按她的腦袋。
蘇芽警告的衝蠟黃臉男巫皺了皺鼻子,伸手拽了拽姐的袍角。
蘇施君終於無奈的轉過身。
“留一點影子在畫像上雖然是比較高深的魔法技巧……但對於已經成為大巫師的你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老姚把煙鬥塞進口袋裏,笑眯眯的補充道:“而且,我記得你們青丘應該有更精妙的方法吧……”
“我隻想知道怎麼不經過你同意,就能扯下一點你的影子,塞進畫像裏。”蘇施君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九姑姑快要過生日了,想來那會是一份不錯的禮物……”
“咳咳咳咳……”老姚立刻重新咳嗽起來。
半晌,他才慢慢止住了咳嗽,拉著臉,看著麵前這位舉止跳脫的女巫,教訓道:“隨隨便便就要把人掛在牆上?背後人壞話可不是淑女應該做的事情……”
“當淑女?然後被某個負心漢始亂終棄?!”蘇施君揚著頭,不屑的哼道:“況且……背後偷聽別人話,也不是正人君子所為吧。”
走廊兩側掛著的畫像間立刻響起一陣附和的大笑。
就連剛剛被蘇施君挖苦過的幾位老巫師,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
“咳咳咳咳…”老姚再一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嗽就要少抽煙。”蘇施君撇撇嘴,瞅了一眼教授口袋裏那根探出頭的煙鬥,改口道:“當然,如果你把那根煙鬥賣給我,也許還能多活幾年……我是,你也許可以晚幾掛到牆上去。”
老姚立刻伸手將那根露出頭的煙鬥向口袋更深處按去。
“不勞費心了。”教授板著臉,打量著月下議會新上任的上議員,微微皺眉:“唔……很有趣的眼鏡,竟然能自帶被動幹擾波動的精神力場……這是格林家的手藝吧……”
“格林家的粗俗玩意兒怎麼能入我們姐的眼……這幅眼鏡可是牧飾娘的最新款!好幾百玉幣呢!”蘇芽立刻跳出來,大聲反駁著,下巴抬的比鼻子還高。
這種言辭立刻激怒了某位圍觀者。
老姚還沒開口,不遠處,掛在走廊牆壁上的一副掛像就嚷嚷開了:“格林家的東西怎麼粗俗了?!丫頭你需個清楚……”
話間,那副掛像裏的長胡子老頭接連跨越幾副相框,擠進正對蘇芽的一張畫像裏,唾沫橫飛的叫著:“……我們老格林家的東西向來工藝考究,質地精美,怎麼就粗俗了?!”
“談吐粗野,舉止庸俗……能做出什麼精美的煉金產品。”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坐在對麵一副畫像的酒桌前,毫不客氣的挖苦道:“……在座的諸位,誰不知道我們牧飾娘才是做這些精巧飾品的祖宗……格林?哪裏來的鐵匠!”
罷,貴婦韌下頭,看著蘇芽,滿臉笑意:“丫頭眼光不錯,回頭我讓店裏的孩子們給你優惠……”
對麵那位長胡子老巫師立刻憤怒的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