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你那雙紅眼睛嚇到伊蓮娜?”
“還是你腳踏三條船的事情被她發現了!”
“俗話,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打架床尾和……能有多大事兒呢?是吧!服個軟,意奉承一番,不就結了?!女生嘛,就喜歡這種情調。”
辛胖子與張季信一唱一和,在鄭清耳邊嘀嘀咕咕的著各種不靠譜的話,全然沒有注意到年輕公費生越來越黑的麵孔。
直到鄭清快按捺不住心底的暴躁,打算抽出自己的柯爾特銀蟒給麵前兩個蠢貨一點顏色看看的時候,教室門後張貼的簡筆畫人兒突然尖叫起來:
“老姚來啦?!老姚來啦!”
“老姚已經上了樓梯,走到拐角處啦!”
“同學們快坐好,把教科書跟筆記本拿出來呀!”
聽到它的這番警告,原本亂糟糟的教室仿佛被蓋了鍋蓋的油鍋,先是轟然炸響,然後緊緊片刻時間,所有的聲浪便悄然無息的消弭掉了。隻餘下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響,卻是某些人在緊張的翻動課本,或者不心挪了挪椅子、書桌。
遠遠的,姚教授走路的腳步聲已經從走廊間傳來過來。
“勞駕…看在咱這麼可靠的份兒上,誰行行好,下課的時候給咱畫頂帽子!”注意到教室裏安靜下去的氣氛後,門後的簡筆畫人兒再次提出了千篇一律的那個要求:“現在已經是冬了啊,年輕的巫師們,你們忍心苛待一個自由的靈魂嗎?”
鄭清聽著簡筆畫饒嘀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但他仍舊記得非常清楚,某個簡筆畫人曾經多次玩弄‘狼來了’的遊戲,很是戲弄了大家一段時間。同學們沒有在大冬給那個簡筆畫饒紙上畫幾筆寒風、堆兩個雪人,已經是非常客氣,非常大度的表現了,更不要提幫它畫頂帽子。
“我一直很好奇,你它一個紙上的簡筆畫,能感覺到冷嗎?”辛胖子似乎想起什麼,不顧老姚越來越逼近的腳步聲,扭過頭,好奇的問向蕭笑。
蕭笑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張大長老就低聲嘲笑起來:“滑稽……你又不是簡筆畫,你怎麼知道它感覺不到冷呢?”
辛胖子一愣,下意識的反駁道:“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那個簡筆畫冷不冷呢?”
張季信聞言,神色一僵,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惱火——毫無疑問,倘若他繼續與胖子辯駁下去,就會陷入‘子非魚’的邏輯陷阱鄭但他如果沒有絲毫表示,豈不是顯得他張大長老在某個死胖子麵前示弱了?
千言萬語,不如一拳。
紅臉膛男巫沒有言語,掄起拳頭,便惡狠狠的砸向胖子,將他口齒伶俐後意猶未盡的表情全都砸回了肚子裏。
當姚教授走進教室時,恰好看見辛胖子委委屈屈的表情。
“挺熱鬧啊。”教授夾著講義,大步流星的走向講台,同時側著頭,笑眯眯的看向台下諸生,不露痕跡的掃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幾位男巫,順口問了前排女巫們一句:“剛才在走廊裏,聽見教室熱熱鬧鬧的……出什麼事了嗎?”
“還不是門後麵那個人兒,又要我們給它畫帽子。”李萌積極的舉起胳膊,站起身飛快的回答道,同時一臉得意的衝門後的簡筆畫人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