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自己要是承認了吧,倒是能夠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隻不過這個當場承認的話皇帝陛下無論如何也不會視而不見的,即便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是懲罰也是免不了的。
雖然王芷雁心中是思量萬千,無論怎麼開口都不一定能夠逃脫責罰,但是畢竟是皇帝開口詢問了,自己怎麼也不能夠保持沉默下去了。
所以王芷雁狠了狠心還是開口說道:“回陛下的話,這個花瓶乃是放置在這外殿最外圍的。這位小欣姐姐吩咐奴婢去禦膳房拿點東西,奴婢隻是在與她有些爭執才會不小心誤碰這個花瓶的。”
聽著王芷雁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旁的小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顯然她很得意王芷雁這樣的說法,畢竟這樣的話可就坐實了王芷雁打破花瓶的事情了。
隻不過這個小欣卻是並沒有發現站在她麵前的皇帝陛下臉上卻是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皇帝陛下微微側過頭去向著跟在身後的一個太監開口說道:“去,看看是什麼樣的花瓶。”
那個小太監領命而去,快速的跑到了那個還在地上沒有來得及打掃的一個花瓶,隻是掃了一眼就有跑到了皇帝的麵前開口說道:“陛下,隻不過是一個普通花瓶。”雖然這樣的花瓶在外麵也算得上價值千金了,但是在這宮裏麵卻是連下人都不屑一顧的劣等貨。更何況是王貴妃和皇帝陛下身邊的人了,對於這樣的花瓶更是不屑一顧了。
皇帝陛下玩味的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王貴妃,淡淡的開口說道:“沒想到愛妃的品味居然下降了這麼多。”
王貴妃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然後卻是淡淡的笑著用手輕輕地錘了一下皇帝陛下,抱怨道:“陛下又調笑臣妾了。”
皇帝陛下嗬嗬的笑了兩聲,卻是目光轉向了王芷雁和小欣,輕輕地開口說道:“那倒是有些奇怪了呢。看來不是愛妃的品位下降了,那就是有人說謊了呢。”
跪在地上的小欣身子繃得直直的,卻是顯然也明白這個時候皇帝陛下對自己是有了厭惡的心理,雖然不曾指望皇帝陛下能夠對自己有所好感,但是這個厭惡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有的,畢竟這樣一來的話,自己日後絕不可能在皇帝麵前出現,也就會被王貴妃逐漸疏遠的。
但是顯然王貴妃對於這樣的心腹還是有所庇護的,她輕輕地開口說道:“陛下,這也怪不得她,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人又怎麼知道花瓶的貴賤好壞?隻不過看到是我院子裏麵留著的東西,所以才會誤以為是臣妾喜歡的花瓶而已。”
皇帝陛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有意若無意地看了王芷雁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愛妃說的是,不過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但是畢竟是打碎了愛妃的東西,那就罰這個宮女一個月的俸銀作為賠償吧。”
說罷,皇帝陛下卻是轉過身子去走進了屋子裏麵,那個小太監也是很自然的跟了進去。
反倒是留下了王貴妃在外麵,王貴妃看了院子裏的人一眼,臉上雖然還掛著和善的麵容,但是眼睛裏麵卻是露出了些許的不滿,隻是王貴妃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也是轉身走了進去。
隻是王貴妃剛走進去,那個小太監就已經是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也沒打招呼就匆匆的離開了王貴妃的院子裏麵。
看著皇帝陛下和王貴妃兩個人都離開之後,那個小欣卻是站了起來,也顧不上拍打自己衣服上的灰土就惡狠狠地看著王芷雁,顯然她這個時候總算是想明白了,剛才王芷雁雖然是承認了自己打碎了花瓶卻也是作了辯解,而就是這樣的辯解讓皇帝陛下對她有所不滿的。
她惡狠狠地看著王芷雁,剛想要說什麼卻是想起來了什麼,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小蹄子,這次算你走遠,隻不過是罰了你點俸銀,下次你要是再不長眼仔細你的皮肉。”
王芷雁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要往外走。
但是這樣的不理不睬卻是讓這個王貴妃的宮女更加的憤怒起來,她一把拽住王芷雁的胳膊,厲聲說道:“小蹄子,我什麼時候讓你走了?”
王芷雁淡淡的扭過頭去看著這個王貴妃身邊的宮女,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那,還有什麼指教?”
小欣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小宮女”,要知道以往自己都是被別的小宮女啊小太監什麼的高高的奉承著,畢竟王貴妃是這個後宮裏麵數一數二的紅人了,曆經了不知道多少的小主上位,但是卻是一直保持著屹立不倒。所以連帶著,小欣這個王貴妃身邊的宮女也算得上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受益人,很多時候那些沒有什麼寵愛的小主都不得不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