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還沒準備好,趕緊先下手為強。
我連忙催動疾風令,射出最後一張定身符。
射出去以後,我自己都後悔了。距離太遠,出手又太慢。太有失水準了。
當疾風駛過,春野雨嵐周身漲起血氣屏障,定身符壓根就近不了身。
臥槽,真是浪費。這下連定身符都沒了,還不被她活扒皮?
接著,我和春野雨嵐同時發招。
一朵食人花破土而出,殘忍地用藤蔓纏絞,尖銳的鄂齒切割著我。
哢嚓哢嚓,寒冰護盾被絞碎成一地冰渣,我狼狽地從食人花嘴裏驚險地滾出來。
而春野雨嵐也被我的流星陣法打碎了血氣屏障。不過她根本沒出全力,而我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了。
再過一個回合,我必死無疑。
我與春野雨嵐對峙在破落的街道上,涼風嗖嗖地刮,黃葉簌簌地下,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正當我感受著這種壓抑沉悶的氛圍,一個乞丐拖著瘸腿,拄著拐杖,打我和春野雨嵐之間視若無睹地穿過。
奇怪,他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麼剛才我完全沒發現他?
不過看他一身破破爛爛,又死氣沉沉。跟一堆垃圾沒什麼區別,被人無視也是正常的。
乞丐自顧自地用拐敲地行走著,由於他擋在我倆中間,戰鬥暫時停止。我們都蓄勢待發,準備等他離開後向對方發起一次致命攻擊。
誰知乞丐走到中間,鼻子一吸一吸,好像發現了什麼。轉而朝我快快地走來,揪住了我的衣領。
“毒鬼,欠我的房租什麼時候還?”
我用力地扳開他髒兮兮的手,結果他手一繞,依然揪著我。
如果不是大難臨頭,也許我會發現這個乞丐的手法非常巧妙。但此時,我巴不得把他當足球一樣飛走。
“老乞丐,你找錯人了吧。”
“該死的毒鬼,你以為變一下聲音我就聽不出你是誰了?我雖然是個瞎子,但我的嗅覺是天下第一!”說著他驕傲地瞪著一雙無光的大眼,從我懷裏掏出那瓶黝黑的酒晃蕩晃蕩,“這種下三濫的蠱毒酒,也隻有你這種喪盡天良的蠱師做得出來。”
一邊說,他一邊把‘下三濫’的蠱毒酒塞進自己胸膛,咕噥道:“我拿一瓶回去藥老鼠。”
“這個還能藥老鼠?”
“人都可以藥,為什麼不可以藥老鼠。”說著老乞丐掏出一個鈴鐺,隨手一搖。一大群老鼠從各個角落裏爬出來,可憐兮兮地圍在老乞丐旁邊,一副唯馬首是瞻的樣子。
老乞丐再一搖,小老鼠體內的蠱蟲亂竄,疼得老鼠們“吱吱”亂叫,滿地打滾,哀求地圍著乞丐拚命地磕頭。
老乞丐這才滿意地收了鈴鐺。
“喂,哪來的死老頭,不想死就滾開,別擋在我們中間。”春野雨嵐怒了,若不是怕我拿老乞丐當墊腳石,逃出她的食人花攻擊,她早就連他一起殺了。
“死老頭都已經死了,還怎麼不想死啊?現在的年輕人思維真混亂。”說完,乞丐又揪起我的衣領,“毒鬼,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把三年的房租交齊了……”
而這時,春野雨嵐已經開始結手印!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