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凶手隻有可能是在前廳參與拍攝的人。隻有在著急趕第二場戲的前提下,才會讓凶手放棄清理現場的機會!”葛菲不禁說。
“可之前分析過了,在前廳參與拍攝的人,都沒有時間前往後院,難道,是我們忽視了某些細節,才會讓可能的時間變成了不可能?”趙鑫推測到。
“這種可能性很大,但忽視的細節究竟是哪裏?目前還無從尋找。”對此,付延青也顯得無可奈何。
“付隊,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時,葛菲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了,“僅憑事先準備好的牡丹花瓣,就可以斷定一點!凶手至少在兩個月之前就預謀殺害陳同昊了。那麼,劇組人員泄憤殺人,程雅馨與丹妮起衝突即興殺人的說法豈不是都可以排除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還不能百分百下定論。”付延青說。
“可矛盾又來了,既然是預謀殺人,又如何預謀到劉信安排陳同昊前往後院的時間呢?可見,劉信非常可疑!”葛菲又說。
“劉信的確需要深入調查,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不知你們考慮過沒有?”付延青又問。
“還有重要問題?!目前討論夠全麵了,我們還有遺漏嗎?”對付延青一層又一層的案情透析,趙鑫簡直要“五體投地”了。
“就是案件的最後一個環節,水缸。”付延青沉穩說道。
“水缸?水缸有什麼問題嗎?”趙鑫還是有些糊塗。
“淹沒陳同昊屍體的水缸,究竟在凶手殺人計劃裏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考慮清楚這一點,非常重要。”付延青進一步剖析到,“我們仔細想一想,凶手對殺害陳同昊的過程,安排地如此細致縝密,多半是因為極度缺少時間。然而,凶手若隻是想置陳同昊於死地,隻需將劇毒注入他的身體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將他的屍體投入水缸。可凶手卻寧願犧牲清理花瓣的時間,也要完成這一步,這代表什麼?代表這種行為,也是凶手必須要完成的,不可缺少的。”
“天哪!太正確了!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聽到這裏,趙鑫又一次恍然大悟了。
“我想到了一點!”葛菲大腦一轉,很快說道。
“是什麼?!趕緊說!”趙鑫不由催促著。
“在後院拍攝的戲,是靈兒赤腳挑水,而靈兒的扮演者,正是死者陳同昊的姐姐丹妮。所以我想,若把陳同昊的屍體留在水缸外,那麼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應該是亮子等人。但把屍體投入水缸就不同了,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一定是正在拍戲的丹妮!!”葛菲大膽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有道理!凶手這麼做,是想刺激丹妮!”趙鑫連忙說。
“我還想到另外一點,凶手之所以利用牡丹花瓣,一定知曉牡丹花瓣和陳同昊之間的特殊關聯,所以,也一定是非常了解陳同昊的人!同時,凶手又殘忍地讓丹妮第一個發現弟弟的屍體,這足以說明,凶手是個了解丹妮姐弟,並十分仇視他們的人!”葛菲又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