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指紋?!”聽到這個字眼,謝峰頓感意外。
“是的。”小王點頭答道,“之所以說重要,是因為,經過初步目測,指紋應該不是徐景彥的,但確切的結果,還要進行指紋比對後再做結論。一旦指紋不屬於徐景彥,那麼,很有可能屬於凶手。根據指紋不可複製的特性,我們鎖定凶手的難度就大大降低了。而之所以說怪異,是因為指紋的存在超乎尋常。一方麵,凶手使用小型鐵錘襲擊了徐景彥的前額,雖然導致了死者腦部大出血,但凶手卻不太可能觸及到死者頸部位置,那這枚血指紋又是怎樣留下的?另一方麵,凶手清理現場的水平十分專業,不僅凶器上十分幹淨,連現場角角落落裏都沒有發現可疑指紋,為何偏偏在死者身上的這枚清晰指紋被遺漏了?這兩點,我如何都想不通。”
“的確,有些費解。”聽完小王的分析,謝峰的思路,似乎也有些打結了。
“景彥!我的景彥啊!哪個喪心病狂地把你給害了?!你走了,讓媽媽怎麼活啊?!”
“啊?!!瀟瀟……是瀟瀟的血指紋!景彥身上……怎麼也有血指紋?!天哪!這是為什麼?!真的是你嗎瀟瀟?!你真的要詛咒我一輩子?!對不起你的是我和盧傑!景彥是無辜的啊!”
“雅馨……雅馨別這樣……瀟瀟已經走了……不會是她……不會是她的……”
“啪!”
清脆的巴掌聲後,接著又是叫罵,“不吉利的女人!景彥都被你咒死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哭!害死我兒子,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不……我沒有害景彥……我怎麼可能害景彥……”
……
案情還沒有捋順清楚,謝峰的思路就被一陣嘈雜的爭吵聲打斷了,於是眉頭一皺,嚴肅問道,“怎麼回事?”
“謝隊,好像是家屬情緒反常。”幹練又俊俏的女警徐敏說道。
“去了解一下情況,聽她們的對話,似乎不是情緒反常這麼簡單。”敏銳的謝峰很快就從幾個女人的爭執中聽出了某些玄機。
“謝隊!嫌疑人找到了!酒店視頻記錄的很清楚!是一個清潔工打扮的人!不過酒店負責人員已經辨認過了,那名‘清潔工’,根本就不是酒店的清潔人員!”徐敏離開不久,朱一鳴便返回了,並報告了一個看似“令人驚喜”的情況。
“記錄相貌特征了沒有?”謝峰趕緊問。
“監控中,嫌疑人始終沒露出正麵,隻能觀察出大致身型。自始至終,嫌疑人的麵部都在回避監控,應該是事先知曉了監控的位置。”朱一鳴回答。
“能確定此人就是凶手嗎?”謝峰又問。
“基本可以確定。”朱一鳴的語氣非常肯定,“監控顯示,上午十一點十二分,被害者徐景彥走進酒店大廳,據其家屬反映,他是想尋找洗手間。走進大廳後不久,那名清潔工打扮的嫌疑人就出現了,並為徐景彥指認了方向。在清潔工的指引下,徐景彥徑直走向了東側走廊盡頭的洗手間,並在那裏遇害。不過,酒店工作人員表示,徐景彥遇害的洗手間,並不是酒店常用的洗手間,而是一個備用洗手間,且距離酒店正廳很遠,利用率不高。所謂的‘清潔工’之所以將他引到那裏,定然是為了方便下手。另外,東側走廊視頻也顯示,徐景彥走進洗手間後,打扮成清潔工的嫌疑人隨即走了進去,五分鍾後走出。那個時候,正是徐景彥被害的時間。自此,再沒有進過洗手間,直至死者徐景彥的二叔在此發現屍體。但徐景彥二叔滯留洗手間的時間,隻有短短幾秒鍾,根本來不及殺人,作案可能行基本可以被排除。由此可見,殺死徐景彥的,就是監控中的‘清潔工’無疑!”
“既然監控拍攝到凶手,下一步就好辦了,隻要找到這個假扮‘清潔工’的人,案件的偵破就可以……”
“謝隊!您猜得果然沒錯!這案子不簡單!是有淵源的!不過……究竟與之前的案件有無關聯,暫時還無法定論。”謝峰話未說完,徐敏就匆匆跑來彙報說。
“淵源?什麼意思?難道之前還發生過類似案件?”敏感的謝峰很快抓住了徐敏的關鍵詞。
“的確如此。”徐敏連忙說道,“之前,程雅馨曾經有過一次婚姻,新郎……也是在婚禮上被人殘忍殺害,並且,衣領處也留下了一枚同樣的血指紋!”
“什麼?!”
“真的發生過類似案件?!”
徐敏話一出口,謝峰和朱一鳴都驚訝無比。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毫無印象?”從警多年的謝峰,大腦就是一個活的檔案庫,經手的每起案件,都曆曆在目,唯獨對徐敏所說的案件,大腦中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