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吧?公寓內沒有發現可疑痕跡,且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及時有人在事後清理了痕跡,那這人是怎麼進去的呢?1003公寓有兩道門,外麵一道門防盜性能特別好,如果沒有鑰匙,想進入1003公寓,不可能不留下痕跡。”趙鑫提醒道。
“那就是熟人了?敲門進入的?”葛菲猜測性地說。
“之後呢?敲門進去轉了幾圈,又和倆人搭話之後,趁著不注意把手機順走了?這……熟人太不靠譜了吧?!”趙鑫“插科打諢”般地說。
“你別扯遠了!手機沒了是事實!我覺得,既然無法推斷手機丟失的方式,那麼,我們可以從取走手機的動機考慮,或許能想出些端倪。”葛菲提出了新的觀點。
“動機?”大腦轉了一圈,趙鑫接著說,“若說是短信和通話記錄,移動營業廳都可以查詢,取走手機沒用。至於指紋之類的,完全可以擦掉,拿走手機太不明智。想來,應該就是通話錄音了吧?”
“我認為不是。”緊接著,曲皓就是一盆涼水,“齊樺在潼陽的關係網非常簡單,除了鍾海強,就是劇組。而她的通話記錄也證明了這一點。經過查詢,齊樺近期總共與各劇組人員通話五次,通話時間都不超過三分鍾,並且全都有據可查,無非是劇組通知之類,沒什麼可疑的。餘下的,就全部是與鍾海強的通話。”
“會不會是鍾海強拿走了齊樺的手機?”這時,葛菲重新將關注點定到了鍾海強身上,“如果排除了熟人敲門拿走手機的可能,能接觸齊樺手機的,也隻有鍾海強了!”
“假設一下,假如是鍾海強拿走了手機,請問,他總要把手機藏匿到某個地方吧?無非就是公寓,可公寓的確沒有手機!事發之後,鍾海強身上也沒有發現齊樺的手機。總不至於,鍾海強把手機變沒了?或是大半夜地跑出幾裏地去把手機給藏起來了?”
“沒錯,應該不是鍾海強。”葛菲再次否定了他。
“否定了鍾海強,否定了劇組,同時就否定了手機裏含有通話錄音的可能。因為,齊樺近期就沒有與其他人通話過!”曲皓進一步分析說。
“不是短信,不是通訊記錄,也不是通話錄音,手機裏還會有什麼呢?”這一次,真的把趙鑫給難住了。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看我這腦子!”突然間,曲皓用力拍著腦門,一臉“懊惱”地說。
“你想到什麼了?趕緊說!”葛菲催促道。
“我有同學在移動公司工作,記得他無意中對我提起過,隻有接通了的電話,移動營業廳才會有記錄,若是電話沒有接通,就隻會在手機中顯示,而不會查詢到!”曲皓說。
“你的意思是……齊樺丟失的手機中……可能存有未接通的電話記錄?正因為如此,手機才被人取走了?”葛菲試著詢問道。
“聽起來似乎靠不住,可……想來想去……也隻有這種可能了。”曲皓為難地說。
“何止是靠不住啊!是相當——靠不住!”這時,趙鑫“調侃”的本事又出來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一個沒有接通的電話,能包含什麼信息?無非可以證明,某人在某時段給齊樺打電話了,但齊樺卻沒有接聽,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能說明打電話的人與齊樺墜樓有關嗎?顯然不能!所以說,相當靠不住!”
“這也靠不住,那也靠不住,你倒是說個靠得住的!”被揶揄了一番,曲皓不甘示弱,反戈一擊。
“我……我這不是在排除麼……”被曲皓這麼一說,趙鑫也無話可說了。
“行了,先不要無謂爭論,目前來看,齊樺和鍾海強的墜樓案,的確存在不少疑點,諸如剛才提到的,那封恐嚇信,二人爭執的誘因,以及齊樺丟失的手機。”這時,付延青適時開口了,“如今,兩人均已死亡,鍾海強是否將父母態度告知了齊樺,已經無法確認了。我們唯獨可以做的,一是想辦法找到那個送恐嚇信的人,二是繼續尋找齊樺丟失的手機!如果實現了這兩點,案件才能繼續進展下去。”
“明白!我們一定盡力!”趙鑫立即表態。
“我最後說一件事情。”突然放低了語調,繼而又留戀地看了看同誌們,付延青十分鄭重地說,“根據組織決定,從明天開始,我將擔任局政治處副主任一職,不再擔任一中隊中隊長。”
“什麼……”
“這……”
……
消息太過突然,大家一時都愣了神,方才還侃侃而談的警員們,瞬間沒了詞彙,隻是麵麵相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