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葛菲瞬間一聲尖叫。
“媽呀!詐屍啊!”趙鑫也渾身哆嗦著往後退去。
“天……天……天哪……”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幕,曲皓隻感到脊背陣陣發涼。
“看出來了,閱屍體無數,看屍體複活,你們都是頭一次啊!”見狀,“詐屍”的賈新笑著說。
“你……你沒死?!”使勁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趙鑫大著膽子問道。
“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賈新不是我的真名字,本人姓高名峻,潼陽市公安局刑警隊一中隊中隊長。”直到此時,高峻終於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
“這……”
付延青離開得突然,可比起這位上任更突然的高峻來說,那簡直算不上什麼。
“你……你就是……我們……新任的中隊長?”曲皓仍舊顫抖著聲音問。
“是,就是本人。”高峻笑著說,“抱歉,讓你們受到驚嚇。不過,隻有隱瞞你們,‘賈新’的安保工作才能最真實。”
“高隊!我演技還不錯吧?!”這時,一旁的小宋吐吐舌頭問道。
“嗯,還不錯!”輕豎起大拇指,高峻鼓勵地說。
“小宋……這事兒你也知道?!感情就瞞著我們幾個那?!”此情此景,讓葛菲也頗為“不滿”。
“大家別怪她,是我事先透露。若想詐死,不疏通法醫哪行?豈不第一時間就露餡了?”高峻玩笑說。
“很明顯,賈新是在拿起特製木棍的時候,血液接觸到氰化鉀,導致心髒驟停而亡……”諷刺地重複著小宋的話,趙鑫是哭笑不得,“小宋,你可以啊,一套一套的,我真是深信不疑!”
“媽呀!我現在還像在做夢那!在殯儀車上迎接新任領導,還真是頭一回!”此時的曲皓,也完全是一副恍惚的狀態
“聽你這話說得就不專業!什麼頭一回,你還想有第二回不成?!一輩子能碰到一回就是造化!咱都造化大了!”趙鑫又說。
“離奇是離奇了點兒,其實我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走上崗位,權當一種經曆吧。”高峻無奈笑笑說。
“高隊,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賈新’這個人,我分明整理出他相關資料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您呢?”葛菲不解地問。
“這很簡單,因為‘賈新’確有其人。他是廣東人,跑到北方來做盜版書的生意,我當刑警第三年,他正好落我手裏。再者說,‘賈新’的名字很恰當啊,顧名思義,‘賈新’,假的新郎嘛!”高峻風趣回答到。
“原來如此,我又上了一課。”葛菲也笑著說。
“高隊,難道說,毒針並不存在?您完全是在偽裝死亡?”沒有再繼續玩笑的話題,趙鑫緊接著問。
“不,”未等高峻開口,小宋立即接話說,“點燃蠟燭的木棍上,真的發現了塗有氰化鉀劇毒的針!”
“為了自我保護,我在白手套之內,還戴了一雙超薄膠皮手套,在保留手部觸感的同時,能最大限度地保護皮膚不受刺激。除此之外,我在肩部、胸部、背部、腿部等區域也都加了防護措施。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婚禮之時,當手觸到木棍的瞬間,我就意識到不對,確定有人動了手腳後,我即刻倒地了。”高峻進一步做出了解釋。
“這麼說……您是故意在扮演程雅馨的新郎?目的是……在婚禮現場……引出凶手?”不可思議地看著高峻,葛菲忍不住問。
“7號公寓的案件,我已經詳細了解過了。從夏蘭,一直到徐景彥,詭異離奇且線索紛亂,各種思路,各種推測,各種假設,無一不派上用場,可最終,卻全部進入了死胡同。剩下唯一的方法,就是大海撈針般地排查工作,可事實證明,也是收效甚微。”麵對葛菲的疑問,高峻耐心回答到,“但是,我們都清楚,刑事案件,尤其是此類惡性的刑事案件,等待和拖延,都是不明智的,也是不負責任的,因此,要想讓案件取得突破,就隻能主動出擊。具體到7號公寓案件,在偵破方麵找不到突破口的前提下,從凶手方入手,也未嚐不是個好辦法。”
“懂了!您是按照凶手的殺人思路展開計劃的!”趙鑫急忙接話道,“既然程雅馨的每位新郎都會成為凶手行凶的對象,那麼,主動舉行一次婚禮,主動扮演成新郎,就能最快地引出凶手!”
“你說的沒錯,隻可惜,這次行凶方式起了變化,我沒有機會與凶手直接接觸。看來,這次有防範的不止是我們,凶手也沒有故伎重演。”顯然,對這次交鋒,高峻顯得有些遺憾。
“高隊!您簡直就是人才啊!憑著敢於充當程雅馨新郎這一點,說明您膽識智商都不一般!不過,想想也玄乎,那畢竟是能瞬間致命的氰化鉀啊!萬一沒戴手套,或是您力道再大一點,您可就一命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