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並不想將事情變得如此複雜,以為憑借木雕刻就可以了,可瀟瀟卻不放心,堅持要在7號公寓之外留一份具有說服力的指紋證據。”這時,程雅馨老實開口了。
“都說水火無情,7號公寓那場火,是瀟瀟死後才會燒起來,也就是說,瀟瀟完全不能控製其灼燒的程度。假如,在毀掉瀟瀟指紋的同時,大火將床板內的木雕刻一並燒毀,或是煙熏將我的指紋全部破壞掉了,我們的苦心也就白費了。因此,我們才苦心想出了那一場‘搶劫’戲,有了派出所的詢問筆錄,即便木雕刻被毀壞,也沒有關係了。”程雅馨回答。
“可以告訴你,邊瀟瀟的顧慮是正確的,從木雕刻上,我們隻提取到了半枚模糊的指紋,差點就全被毀了。”葛菲如此說。
驚訝地看著葛菲,程雅馨卻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臨時關閉車庫門,將林雨菡困在地下室的密閉空間中,是你們獲知她患有‘幽閉恐懼症’後才想出的注意嗎?”接著,付延青又觸及到了關健問題。
或許話題又觸及到林雨菡,程雅馨輕輕點了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
“為什麼這麼做?!她的病發,對你們的計劃有什麼好處?!”付延青目光犀利地問。
“其實,讓林雨菡在目睹了瀟瀟的死亡後引發火災,對我們而言,是一步很危險的棋。”沒有隱瞞,程雅馨照舊和盤托出,“我們詳細計算過,即便速度再快,瀟瀟返回公寓的時間,不會提前林雨菡太久,所以,當林雨菡發現瀟瀟時,她必定剛剛死亡,身體上還保留著諸多生命特征,事後,一旦林雨菡將瀟瀟身體特征轉述給法醫,法醫一定會據此推斷出瀟瀟真正的死亡時間,如此一來,我們精心營造的時間差就不起作用了。然而,因為要等待殺害盧傑的時機,我們著實不能將瀟瀟返回的時間提前,所以說是一步險棋。結果,那次偶然的意外,即林雨菡因操作失誤將自己關入道具棺材中,讓瀟瀟無意得知她患有‘幽閉恐懼症’。於是,我們開始查閱了相關資料,了解到,患有‘幽閉恐懼症’的人,一旦遭遇極限的幽閉環境,在強烈刺激下,很容易出現記憶性短路,導致不敢或是不能回憶起出事瞬間發生的事情。因此……我們決定,以此做文章,用鎖住的大門和大火困住林雨菡,讓她能夠忘記,至少是部分忘記,火災前的片段,這樣一來,我們就安全多了……”說到最後,程雅馨的聲音小的可憐,想必隻有自己可以聽見。
深深歎了口氣,付延青不願再批駁二人對林雨菡的所作所為,隻能理性繼續下一個話題,“在教堂側廳殺害盧傑的,就是邊瀟瀟吧?”
無言點點頭,程雅馨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