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你所說,那麼做很冒險。萬一你在婚禮之前發現血指紋,我的計劃一定會被你看出破綻。但是,我真的別無選擇,隻能冒險一試了。並且,經過咖啡館一事,我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程雅馨很誠實地說。
“殺害我的方式,為何是在婚慶道具上放置毒針?而不是近距離攻擊?”高峻又問。
“保護我們,也是……不想你死。”猶豫之後,程雅馨還是沒有隱瞞,“早已知曉了你的身份,近距離攻擊,而你又有防備,趙鳳美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很有可能,在她行動之時就被你當場抓獲了。可是,如果趙鳳美成功,你就必死無疑。所以說,這種方法太極端,不是我們暴露,就是你死於非命。可在道具上放置毒針就不同了,利用你們的安保措施,趙鳳美在酒店外圍就可以動手,非常安全。另外,我也想過,憑借你的觀察力和敏感力,一定會提前發現道具上的毒針,就能免於一死。假如你沒有發現,作為新郎,你手上的白手套也能在關鍵時刻為你保命。其實,既能保住你的性命,又能讓你知道,凶手有所行動,是最完美的了。”
“果然,你們達到目的了。”輕歎了一口氣,高峻痛心地說道。
“趙成的死,你參與了嗎?”此時,詢問的是趙鑫。
“完全沒有。”程雅馨很快給出了答案,“對那個隻認錢不認人的哥哥,趙鳳美堅持要自己動手。因為,那時的她,完全處在你們的聚焦之下,再多殺一人,也不會引起嚴重的後果,而我,還在暗處,盡量減少行動,以免引起你們的關注。”
“葛紅豔的死呢?你清楚嗎?”趙鑫又問。
“是丹妮這個蠢貨幫了忙,省去了我們的力氣!”提及這個案件,程雅馨又露出了滿臉的不屑。
“在新陵,程國安的受傷,是你指使嗎?”高峻接著問。
遲疑了幾秒鍾,程雅馨還是點頭了,“是我。”
“利用這種方法導致程國安昏迷,必須知曉兩點前提。第一,從前因車禍,他的頭部受過創傷。第二,那段時間,他所在的建築公司,受到建築工人討要工資的困擾。因此我們早該想到,能策劃這一事件的,隻能是他至親的人。”高峻語調緩慢,慨歎之情不言而喻。
“這麼說,程國安在潼陽住院期間,趙鳳美趁著你外出的時機將他殺害,這一時機,也是你故意留給趙鳳美的了?”趙鑫又問。
“是。”程雅馨平靜說道。
“程國安所在的市郊醫院,距離市區很遠,周圍也沒有安全的隱蔽處,因此,如果不出意外,趙鳳美根本逃不過我們地毯式的搜尋。可在案發之後,我們卻始終沒有找到趙鳳美的蹤跡,我想,這也與你有關吧?”高峻問。
“是,”程雅馨再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她就藏在醫院附近,我的臨時住所裏。”
“殺害程國安,為何要分兩步進行?”高峻觸到了最大的疑惑。
“因為……”緊緊咬住嘴唇,程雅馨竟顯出了幾分為難,可最終,她還是說出了真相,“因為,我們在新陵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下一步,需要我返回潼陽。然而,平白無故的,我若直接辭退藝術培訓學校的工作返回,實在是非常突兀,程國安也不會同意。可是,父親一旦重傷住院,我因護理父親而被勢利的學校辭退,為了生計,我回潼陽重操舊業,就十分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