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是什麼破考核啊,一句話都說不出,就說我失敗了,真是見鬼!破考核!”一人醒後立馬開口就喊,憤憤不平的張望四周,生氣歸生氣,看到還有人和自己一樣,心裏還有一絲絲的幸災樂禍。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正張望著,卻發現站立著的沐凝落英光束一閃消失了,同時又亮起了幾道光束,光束下的人也消失了。
“不會吧,還能有人通過考核?這特麼的是不是怪物啊?”
人群顯然有人發現光束的存在,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是有人通過了考核。
周圍幾十雙眼睛盯著蝶翩躚、沐凝落英幾人消失的地方,眼裏滿是羨慕嫉妒恨。
蝶翩躚緩緩轉醒,撐著地做起來,就這一撐,蝶翩躚就愣住了:剛才在森林裏是柔軟的土地,可這裏卻是堅硬冰冷的青磚地。她記得自己聽見那個聲音說她已經通過了考核。
那麼,自己這是又被傳送進了另一個空間嗎?
“醒了?”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蝶翩躚一跳,這聲音可不是考核時的那個,而是一個似乎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發出的。
“嗯。”蝶翩躚覺得這聲音她好像在哪聽到過,細細回想,她突然抬起頭,“辰蘇探安!”
她看不到的是,辰蘇探安倚在牆壁上,眼睛一直盯著她,似是在回憶什麼。蝶翩躚隻能聽到辰蘇探安不經意的“嗯”了一聲。
“你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蝶翩躚驚詫的大聲問道。
“你一直困在這出不去,也會被人認為是失蹤了。”若無其事的聲音讓原本帶著些許諷刺的話變得平靜了許多。
“比賽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去你房間然後開始襲擊你?”
“嗯。”
“然後用傳送法陣將你傳送進西澤穀?”
“嗯。”
“你一直被人追殺?”
“嗯。”
“那你現在是怎麼到這的?”
“嗯。”
蝶翩躚一愣,問你話呢,你“嗯”什麼“嗯”啊。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蝶翩躚的語氣裏出現了異常罕見的氣憤。
辰蘇探安回過神,“你認識一個叫血弑清兒的人嗎?”
蝶翩躚搖搖頭,“不認識,怎麼問我這個?”
“沒什麼,覺得你長得和她挺像的。”辰蘇探安手指揉揉眉心,沒道理啊,長得這麼像,應該不是母女就是姐妹啊,竟然還不認識?
“喂,我剛才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應該和你一樣。”
“傳承考核?”
“嗯。”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蝶翩躚眼睛看不見,很難熟悉環境。
“那人說,隻要有了人,打開法陣就能進去。”說著,辰蘇探安走到距離他們不到三米的石門。
蝶翩躚跟在他後麵,抬手撫摸石門上雕刻的繁複花紋。“法陣在哪呢?”蝶翩躚問道。
辰蘇探安突然發現她應該是在看他,眼神卻沒有聚焦。
“你的眼睛……出過事嗎?”辰蘇探安語氣不太自然,他怕自己觸犯到蝶翩躚的傷口。
蝶翩躚但是不在意“我看不見已經很久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不要緊的。”
“沒什麼。你小心些。”辰蘇探安心裏泛起了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心口有點酸。
他將蝶翩躚的手引到一個凹陷的小孔內,“我在另一邊的槽口那,一會兒同時釋放元素就行了。”
蝶翩躚應了一聲,在辰蘇探安三聲數過後,同時釋放了元素。
一銀一赤兩種元素照的整個石室格外奪目,兩種顏色的元素沿著石門法陣的紋路蔓延,在繁複的紋路裏曲折盤旋,各自將各自的那一麵石壁完全溢滿之後,慢慢地彙集在兩個石門最中心的那個獅子頭頂的法陣核心上。
石門這時已全部亮起,顯得煞是偉宏富麗。辰蘇探安心裏暗歎一聲,隻是一道石門而已,就這般富麗堂皇,這裏麵真正的傳承,究竟是怎樣的呢?
“轟隆”一聲響,石門中打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它又吱吱呀呀的向兩分開,雖激起不少灰塵,卻依舊威嚴莊重。
石門打開後,裏麵似乎略略滲透了一絲噝的光亮,並不是完全黑暗的。辰蘇探安皺眉,光線這麼暗,自己視力受阻,怕是很難發揮出全部實力。
蝶翩躚倒是不受任何影響,她隻稍稍一頓,便大踏步的邁過石門。
蝶翩躚察覺到辰蘇探安停了腳步,“走吧,未知與否並不重要,信心才是,對吧?”少女的聲音傳遞的信念,令他也不禁邁開步子,前方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