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小塊黑曜石,朝著前方扔去,石頭掉了頂點,之後順著階梯掉落下來。
我確定沒有任何機關,便拉著文蘇的手,朝著上麵走去。
我們走的很輕鬆,隻用了半個多小時,眼前就出現了光芒,顯然是到了外界。
我知道,這裏就算不是黃泉深洞,也和那處深洞差不多少。
我根據時間推測,我們現在走的路程,與之前進入洞穴距離已經差不多。
“文蘇,我們加快腳步,我感覺很快就能達到頂部了。”
我看著前方的拐角,一縷光線從上方照射下來。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拐角位置,上方出現一個棚頂。
我伸手向上推了推,費勁全力才把棚頂遮蓋的石板推開。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好像要虛脫了。
簡單休息了一會兒,我抱住文蘇的纖纖細腰,直接把她送到上麵。
文蘇雙手抓住上方的石板,全力支撐住身體的重量,艱難的爬了上去。
看到她安全爬上去後,我的心情放鬆不少,積攢力氣直接跨了上去。
站在上麵朝四周看了看,我赫然發現此地居然是一個房間。
我仔細一看,感覺這個房間內的擺設異常熟悉,我眼中訝色一閃,這明顯是餘老的木屋。
下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餘老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他獨自一人,建造了一座與陰間深度一樣的密室!
重點是,這座密室是與陰間相通的,這著實讓人難以置信。
難道餘老沒死?但是,他的屍體,我可是親眼所見啊。
想到這裏,我越發不安,使勁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拿出電話撥通江離的號碼。
很快,江離就接聽了,我的心不禁一暖,由此可見江離還在擔心我們。
“阿樂,你們出來了麼?”
“糟了,這邊出大事了。”
手機裏傳來江離,焦躁不安的聲音。
“我們已經出來了,你別著急,慢慢說,你們那邊怎麼了?”
我焦急的問。
“我們沒事,是歐陽楓的研究室,你趕快過來吧。”
“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掛了啊。”
江離話音剛落就掛斷了手機,我真想不通,歐陽楓的研究室能出什麼事兒?
我疑惑不解,又有些擔心,我和文蘇坐上返回洛市的火車。
雖說我買的是兩張加快的車票,可是依然行駛了兩天一夜,才到達洛市。
剛下火車,我和文蘇遇到一個熱情的出租車司機,我毫不猶豫的說出歐陽楓家的位置。
司機師傅見我有些著急,當即二話不說,猛然踩了幾腳油門。
“師傅,一共多少錢?”我從兜裏掏出錢包,隨意問道。
“一百塊。”的哥師傅泰然自若的說。
我翻了翻白眼,這位師傅顯然誤以為我不是本地人,狠狠宰我一頓。
此刻,情況危急我不願和他廢話,直接掏出一百塊錢給他,然後帶著文蘇直奔歐陽楓家裏。
當我們來到歐陽楓家門口時,見到門口站滿了警察。
這些驚詫,有的在收集證據,有的在拍照。還有的在做筆錄。
難道是發生刑事案件了,我的心不禁變得緊張起來。
“歐陽楓研究室裏的人,無一生還,整間密室都被燒毀。”
江離恰巧見到我,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看著我嚴肅的說。
“怎麼可能,是誰幹的?”我大吃一驚。
“特麼的,那些警察都是白癡,過來拍照取證半天,連個人影都沒抓到......”
江離無奈搖頭,怒罵道。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看到了歐陽楓,他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我朝著他走了過去。
“歐陽大爺還好吧?”我低聲詢問。
“研究室的人都死掉了,我畢生心血被燒的一幹二淨。”
歐陽楓抬頭看著我,眼中充滿怒火,咬牙切齒的說。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稍微放鬆下來,說明歐陽大爺並沒有遇害。
我認識歐陽楓的時間不長,但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失去理智。
我認識的他,是一個思想成熟,睿智穩重的人,看來他和這些科研人員的感情真的很深。
“他們都是孤苦伶仃的孤兒,是叔叔養大的,和我親如手足,我要為他們報仇雪恨。”
歐陽楓臉上青筋鼓起,握緊拳頭重重砸著麵前的桌子。
桌子四分五裂,碎片掉落滿地,忙碌的警察們以為出了什麼事故,急忙停下手中工作,一臉詫異的看向我們,我的天,他到底有多大的力量,這張桌子可是天然實木的啊。
我愣在原地,在陰間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我都沒見歐陽楓喪失理智,現在他好似瘋掉了。
“餘樂,幾日不見,你身體裏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連我都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