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離朝著路人指引的方向走去,越往西走,我越感覺不對勁兒。
前方的霧越來越濃,到了最後可見度甚至隻有七八米,我看了一眼江離。
隻見他神情凝重的跟在後麵,顯然,他也意識到了詭異之處,但卻沒有說出來。
“到了,這裏就是托兒街!”又走了十多分鍾,江離突然停下腳步。
我朝前一看,在馬路旁立著一塊牌子,上麵除了希臘文,還有英文,意思是托兒街。
我看了江離一眼,想不到這小子還會點單詞,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半了。
可是,濃霧依然不散,將我們包裹著,讓人很不舒服。
我們繼續前行,在一座別墅前停下腳步,門牌號上寫著十四號,沒錯就是這裏。
我給艾弗森打了電話,我說我們已經到門口了,接著他就掛了電話。
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艾弗森匆匆忙忙從裏麵跑了出來,給我們開門。
我見他臉色凝重,煙圈發黑發紅,便問:怎麼了,到了發生了什麼事兒?
艾弗森沒有回答我,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進屋裏說話。
我們一進屋,屋內的豪華布置把我驚呆,這是典型的歐式風格。
客廳裏鋪著地毯,擺放著皮質沙發,前有取暖的烤爐,後有一口大鍾。
“艾弗森,你的家人呢?”
我們進來這麼久,也沒見他家人出來,我不禁有些疑惑。
“星,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艾弗森一邊給我們倒水,一邊說。
我皺了皺眉,我最煩這些虛頭巴腦的話語,索性告訴他:有什麼事兒直說不要兜圈子。
艾弗森聽了,一時啞口無言,想來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虛偽。
我見他不語,猜測定是他家裏出了事兒,我將水杯放在桌子上說:到底怎麼了?
“在我離家的這段時間,我妻子出了點問題,她、她幾乎快要不認得我了!”
我沒有猜錯,果然出事兒,難怪我們從進屋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艾弗森的老婆。
我讓他帶我去看看,艾弗森敢接之下,連連稱謝,隨後帶我們上了樓,直奔他老婆房間。
“黛芙妮,你還好麼?”艾弗森走到房間門口,敲了幾下門,小聲問道。
下一刻,屋內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是摔東西的聲音,好像是瓶子之類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艾弗森擔心之下,猛的將門推開,我抬首望去,一個白膚女人,頭發蓬亂躺在床、上。
她一臉驚恐之色,雙手對著虛無一頓亂抓,口中喊著什麼,我聽不大懂。
“黛芙妮,我帶來了朋友,他們應該可以幫你。”艾弗森幾步上前,臉上擔憂之色更濃。
我和江離一愣,這個艾弗森不是希臘人麼,怎麼會和自己的老婆說英語?
“我的妻子是美國人,她最近不知怎麼了,竟然說自己見到了鬼。”
“阿樂,拜托你們,幫幫她吧。”
艾弗森看出了我們的疑惑,一邊解釋,一邊央求。
我邁步走上前去,仔細打量黛芙妮幾眼,這個人顯然是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因為,她的印堂發黑,瞳孔變大,就連精神也有些錯亂,這是典型的被鬼纏身。
“艾弗森,這間屋子不太幹淨。”我摸了摸黛芙妮的額頭,語態肅然的說。
“阿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們。”
艾弗森瞪大雙眼,抓著我的胳膊,不斷的求助。
唉,他又來了,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再說了,我們還要通過艾弗森,去尋找那個空間裂縫,最終目的是為了救文蘇。
“你放心,我不會不管的。”我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
我按照《陰陽秘錄》的方法開啟天眼,我先閉上眼,再次睜開時,陰陽眼已開。
我果然在房間角落,看到一團模糊的白色靈體。
“生與死,因與果,乃是定數,你何必留戀塵世,繼而害了活著的人呢?”
我走到牆角,因為鬼物是外國人,我便用英語與之交談。
江離站在我身後,聽不懂我說的話語,但卻沒有插話,想來是知道我在和鬼物交談。
牆角處,那團模糊的東西顫抖一下,看來是聽懂了我的話語。
起初,我心裏也是沒底,畢竟,這個鬼物與之前在飛機上見到的不同。
前者有類似人的樣貌,這個東西隻是一團光暈,難道文蘇每天看到的就是這些東西?
我嚐試著靠近幾步,對方竟然轉過身來,根據我的判斷,他應該是在活動。
“你、你能看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