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剛剛我......”
我話說一半，閉上了口，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說。
江離不禁一怔，沒有理會我，直接遞給我一碗水。
我接過水，猛地喝了幾口，心情漸漸平複下來。
“阿離，我們......”我提起之前的遭遇，江離看向我的目光有了疑惑。
這一刻，我猶豫不決起來，我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我仔細回想，有關我們跟蹤村民的事兒，思路越發模糊起來。
我們到底去還是沒去，之前的事兒，是夢還是真實？
“我......”我吞吞吐吐，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大男人不要吞吞吐吐的。”江離有些不耐煩。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老人回來了。
我看了看手機，已是下午五點。
五點！這個時間讓我驚疑不定，因為，夢裏的我也是這個時間醒來的。
不，不對，那到底是不是夢，我無法確定，我思索許久，依然沒有答案。
“江離，我們還去不去！”我說。
“去哪？”江離的回答，讓我感到驚異，我越來越糊塗了。
我開始懷疑我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到底是我記錯了，還是他忘記了什麼。
我清晰的記得，昨晚我們在老地方，看到了村民、棺材，以及屍蛛和僵屍。
“好了，你別瞎想了，一會我出去買點吃的，什麼事兒吃飽後再說。”
江離穿好衣服，帶上錢包，說完之後，推門而去。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不久後，江離回來了，也不知他從哪買的鵪鶉蛋和吊爐餅。
我早已饑腸轆轆，見到這些美食，自然食欲暴漲。
我顧不得那麼多，拿起吊爐餅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江離嘲笑著我：你是屬餓狼的麼？
打了個飽嗝，喝了幾口水，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村民、棺材和燈籠，是既害怕又好奇。
我沉吟許久，終於還是開了口，我說：阿離，我們晚上再去看看吧。
我說話的時候，故意掃了一眼外屋的老人，他眼中有異色一閃而過，這裏麵有些端倪。
就算之前的夢是假的，但老人曾經叮囑過我們，天黑了不要出去。
我故意當著他的麵說，就是想看看老人的反應。
“我之前和你們說過，天黑不要出去，自從那個女人來了......”
老人苦苦勸說著我，聽著他的話，我幡然醒悟，或許之前做的不全是夢，其中還有真實的部分。
我看了一眼江離，這貨果然沒心沒肺，還在剝鵪鶉蛋吃，我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那個男人來過，用了什麼方法，讓江離失去了之前的記憶，那我為什麼還記得？
“大爺，我們睡了多久？”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便詢問一下時間。
老人聞言，麵色一變，隨即恢複如初，他說我們從早上一直睡到現在，已經七八個小時了。
這個老人有些古怪！
我心想，隨即轉首看著江離，發現他怔怔的看著我，難道他也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我給江離遞個眼神，示意他別亂說話，我看著老人笑著說。
“大爺，這些東西你拿去吃吧，我們還是有點困，先回屋睡覺了。”
我邊說邊在背後招手，江離立馬會意，打著哈欠跟我進屋。
我們上了炕，我將外衣脫掉，躺下閉眼，江離躺在我的旁邊。
讓我無奈的是，房間的門壞了，我們在屋內的一舉一動，外屋的老人看的一清二楚。
我怕老人生疑隻好裝睡，等到老人回到自己屋中，我在和江離商量晚上的行動。
我閉著雙眼，聽到老人已經吃完飯，收拾完了碗筷，直到關上房門，沒了動靜。
我知道他已經回屋，我推了江離一下，他卻沒有絲毫反應，這家夥不會真的睡了吧。
我用力踢了江離一腳，他才睜開雙眼，我抱怨一句：你的心可真大。
江離沒有理我，抬手朝著外屋看去，確定老人不在，才說：阿樂，這個老頭有點奇怪？
我見他認真模樣，這才原諒了他，我告訴他，等老人睡著，我們在悄悄出去。
深夜風涼，樹影婆娑，時而老鴉嘶鳴，刺破寂靜的夜。
咚！咚！咚！我被一陣悶響驚醒，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突然間，我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怎麼又睡著了？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江離，他睡得很香，正在打鼾。
我仍舊有些頭疼，這段時間也不知怎麼了，每次醒來都有這種感覺。
待此間事了，我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咚！咚！咚......
響聲不斷，聲音是從外麵傳來的，我披了件外套，迷迷糊糊的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