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錯了,別殺我。”
“老大知道,老大知道,您、您問......”
死亡的恐懼感,讓他精神崩潰,再無半點鬥誌,不斷的指著車外。
客車內,所有乘客朝著車外看去,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站在外麵。
這個小夥相貌俊朗,一臉友善,身材與我相仿,總之,與那些混混很是不搭。
“你確定,你說的老大是他?”趙四說著,將刀放在混混的脖子旁。
“是、是、是!”小混混連連點頭稱是,眼見趙四將刀放下,混混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趙四將刀扔在地上,朝著我和胡萊點了點頭,我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胡萊帶上行李,陪同趙四一起下了車,我也沒有停留,趕忙跟了上去。
在這些混混麵前,我們三個顯得勢單力薄,但趙四走過的地方,混混們盡皆讓路。
這些人倒也識相,畢竟剛才趙四以一己之力,打傷了一個,打退了數人。
穿過這些混混,我們直奔青年走去,這個人眸光平靜,神色從容,似乎並不畏懼趙四。
“你叫什麼?”胡萊率先開口,青年沒有理會胡萊,而是邁步朝我走來。
與我相隔三步站定,趙四以為他要對我不利,一步上千攔住了他。
“請問你是不是餘樂?”青年語態淡漠的問我。
我聞言,心中一陣驚疑,我一不是明顯,二沒有見過他,他怎麼會認得我?
難道說,是有人讓他在這裏等我,想到這裏,我試探性的問他:你是?
“你果然就是餘樂,是李瀟然讓我在這裏等你的,你叫我阿成就行。”
青年伸出右手,想要和我握手。
李瀟然!
歐陽楓的哥哥,難道他離開了希臘,來到了這裏,那文蘇呢?
我不知不覺陷入沉思,趙四推了我一下,我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青年既然是李瀟然的人,並且主動和我握手,我自然不能拒絕。
可是,當我把手伸出去的時候,這小子竟然將手收了回去,這個舉動讓人匪夷所思。
“請問李瀟然現在在哪?”我雖有些尷尬,但卻沒有表露出來,話鋒一轉。
“他還在希臘,半個月前他派我們過來,他說在這個地方會等到你,讓我聽你調遣。”
阿成稍作解釋,我聽了神色一怔,半個月前,我剛剛從希臘回國。
李瀟然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個地方,難道他也有預知未來的本事麼?
對於李瀟然,我還是心懷感激的,雖然我們相處不長,但我知道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我仔細打量著阿成,這個青年眉清目秀,文質彬彬,怎麼看也不像是道上混的。
“餘先生,剛才的事是個誤會,我提他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阿成給我行了一禮,語態真摯謙卑,不似作偽。
人家突然賠禮道歉,我反而有些不適應,我趕忙搖頭說:沒事,你言重了。
“請問你們之前說的盜墓是怎麼回事?”胡萊問到重點。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因為與阿成的交談,我差點忘記了此事。
阿成掃了一眼胡萊,沒有理會他,想來是看他背著旅行包,以為胡萊隻是我的跟班,和他說話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這裏不方便說話,有關盜墓的事兒,換個地方說吧。”阿成看著我,輕笑說。
我環視周遭,客車上的乘客,爬在窗邊看著我們,與此同時,周圍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我點了點頭,阿成轉身揮了揮手,混混們紛紛點頭,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跟我來吧。”阿成朝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邁步走了過去,胡萊、趙四正要跟上來,卻被阿成攔住。
胡萊麵色如常,看不出喜怒,趙四卻有些不滿,正要開口大罵,我趕忙上去阻止。
“阿成兄弟,這兩位是我的好友。”我說完,阿成稍作猶豫,最後還是放下了攔阻的手。
我們所在的村落,經濟很是落後,算是一個貧困之地。
我們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小餐館,阿成點了幾個菜,我們四個坐了下來。
“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我先幹為敬。”
坐下後,阿成以示歉意,到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我喝不了酒,你們隨意。”我歉然一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胡萊、趙四點了點頭,前者直接將酒杯倒滿,隨即也不廢話,咕嘟咕嘟喝光光。
“我們很想知道,你們之前說的盜墓是怎麼回事?”胡萊放下酒杯,直入主題。
“難道你們不是來盜墓的?”阿成一愣,疑惑的看著我們。
“再問我們之前,你應該先回答之前的問題。”胡萊毫不客氣的說。
“從我剛到這個地方,村子裏就傳聞,村子後麵埋葬了不少明朝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