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德雙眼看向屏幕,朗誦謝小二剛寫好的詩: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這四句詩,自然是極好的。”
有觀眾感到疑惑。
“怎麼他隻說四句呢?這首詩明明有八句啊。”
“我有些看不懂了,難道他是想說下麵四句詩其實一塌糊塗?我看也沒啊。”
“支持王高德前輩拆穿騙子謝華!”
現場,王高德停頓數秒才說道:
“我之所以隻說前麵四句詩極好的,是因為就算他再如何聰明,也隻能寫出前麵四句詩。”
“大家分開讀就能發現,後麵四句詩——根本不是他這個年齡可以寫出來的詩!”
一語驚眾人!
震驚過後,大家立即去琢磨。
好像,是有那麼點意思?
王高德適時冷哼一聲,對謝小二說道:“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這四句詩寫了何物?這是寫詩人備嚐艱難潦倒之苦,國難家愁,使自己白發日多,再加上因病斷酒,悲愁就更難排遣。本來興會盎然地登高望遠,此時卻平白無故地惹恨添悲。
這寫的是你嗎?
錯!
是我!”
王高德喊道:“我三十七歲開始出洋遠遊,直至去年方才終止遠遊計劃,期間見識了無數苦難,經受了無數病痛,見過一個國家人民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也見過無數思家的遊子在我麵前痛哭流涕。
去年歸國時我照鏡子,發現自己白發日益增多,回想自己曾經經曆過的種種,這才寫下這一首詩,放到我未發表的詩集裏麵,哪裏想居然被你看見了,現在竟然還敢大言不慚說是自己寫的!”
現場觀眾驚疑不定。
而這時,王高德繼續說道:“其實我在之前初賽時就看出了你抄襲我的詩集,但是我惜才,以為你會知錯就改,於是沒有拆穿你,但我沒料到你不思悔改,居然變本加厲,當著我的麵居然敢把我的詩說成是你的詩!
我再說說你之前作的《璿璣圖》——
你年紀輕輕,沒有人生感悟,沒有充足的見識增長,你是如何作出來的?
我看你恐怕連其中的一些字都不認識!”
說完,王高德氣定神閑,目光在謝小二身上不曾移動,想看謝小二氣急敗壞的樣子。
抄襲在華夏可是最嚴厲的職責,不比上一世抄襲成風的世界,在華夏,如果你被確認是抄襲,將受到無數人的鄙視。就連路邊擺小攤的,如果知道你是抄襲者,都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謝小二並沒有像他想得那樣,或是氣得跳腳,或是暴跳如雷。
他隻是拿起話筒道:
“很精彩的言論,從我寫出這首詩之後不到一分鍾,你就能即興表演,將演說說得如此精彩,我得為你鼓掌。”
他居然真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
偌大的體育館,隻有謝小二鼓掌的聲音回響。
有人不解。
“他是在幹什麼呢?氣得腦子壞了?”
“切!別搞笑了,快灰溜溜地夾著尾巴滾吧!”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覺得謝華的確是抄襲了王高德前輩的作品。”
……
王高德臉上皺紋笑成一道一道地,“看你的樣子,是打算認錯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