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既然他們夫婦和諧,那蔚秉文為什麼要通過錢忠平將那些摻了血的粉末交給柳嫣兒,讓她去害蔚夫人呢?”師父也覺得這事兒怎麼也說不通。我們幾經輾轉,以為終於找出了暗害蔚夫人之人,沒想到卻回到了原點。墨素素說,“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到錢忠平才行,隻有他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咱們隻是胡亂猜測也不是辦法!”
我問,“我還是不明白,那天你到蔚家是去做什麼了?”墨素素長歎一口氣道,“那天我們從茶館追著錢忠平出來,誰知被他七拐八拐甩開了我們。就在我們十分懊惱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們這個瞎子就住在蔚府,而且詳細的說了他住的方位。當時崔叔叔就覺得奇怪,不讓我前去蔚府。可是我自認對蔚府十分熟悉,便背著他們趁夜悄悄潛進了蔚府,可沒想到,chuang上睡著的不是錢忠平,卻是你!”
“好一招一石二鳥!”師父憤憤的拍著桌子道,“那蔚秉文表麵上將我們奉若上賓,背地裏卻暗藏殺機,他這是要借素素的手,殺了咱們啊!”喬廣泰的眉心一跳,問道,“難道他們父子已經識破咱們的身份了?”師父搖頭道,“那也未必,如果是這樣,恐怕咱們已經不能活著從蔚府走出來了。覺我猜測,蔚秉文是不想我們治好蔚夫人罷了!”
聽到這裏,墨素素實在忍不住,“好歹毒的人!梅姨和他多年的夫妻,又生下了蔚藍,可謂功勞不小,他怎麼能這麼做!”師父說,“人心難測,總要等咱們把事情弄明白了,才好下結論啊!”墨素素道,“不管蔚秉文有沒有懷疑你們,你們住在蔚府已經是不安全了,幹脆就別回去了,咱們一起,不是更安全嗎?”喬廣泰說,“不可!一來安邦還和蔚府的車夫一起,二來,如果我們貿然離開,反而會讓他們疑心。三來,看現在的意思,蔚秉文是想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栽贓在柳嫣兒身上,那咱們為什麼不成全了他呢?”
師父說,“廣泰說的不錯,有我們做內應,你們做起事來也穩妥些。”我說,“師父,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不然一會兒那車夫和安邦找不到咱們,會起疑的!”師父點點頭說,“好吧,咱們這就回去。不過丫頭,你們就住在這兒了嗎?如果蔚秉文的人來找他,你們豈不是危險?”墨素素說,“你們放心,崔叔叔已經另外安排了住的地方,很安全!”喬廣泰點點頭道,“這就好,我們如今也在蔚家的監視之下,半點兒也不敢放鬆,如果需要聯係,會讓人把消息送到這兒來!”
出了小院兒的門,我和墨素素依依惜別,喬廣泰開玩笑的拍了拍等我的肩膀道,“別舍不得了,暫且先忍一忍,等這兒的事情了了,還怕沒有黏在一起的時候嗎?”我紅了臉說,“誰舍不得了,我,我不是擔心她嗎?”師父說,“我看那個崔青林忠心的很,有他護著素素,這丫頭不會有事兒的!”
我們並沒有急著去和李安邦彙合,而是換了一個方向,特意采買了不少東西,這才回到馬車停著的地方,沒想到李安邦他們已經回來了。“呦,買了這麼多東西呀!”那車夫連忙上來接過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在馬車上。我問,“安邦啊,你做的衣裳呢?”誰知他苦著一張臉,隨手拋給我一個包袱,我打開一開,隻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長袍而已,和我爹的手藝比起來,那簡直是天差地別。
“你就買了這個?”喬廣泰也湊過來,掩飾不住滿臉的嫌棄。李安邦撇撇嘴說,“那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身上隻有這麼點兒錢,買了他的,也就隻能買這件了!”他指了指正在趕車的車夫,我往外一瞧,可不是嗎,車夫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嶄新的衣裳。師父說,“什麼時候安邦也這麼大方了,你不是賞人賞上癮了吧?”李安邦帶著哭腔道,“你可別寒磣我了,你們不知道,這小子可好一張巧嘴,說的我不得不掏錢給他買了。不過,你們那邊怎樣了?”
他閉著眼衝我們做了個瞎子走路時到處亂摸的動作,我指了指外麵,又衝他搖搖頭,李安邦便明白我的意思,再也不說話了。這一路上那車夫倒是頗有興致,時不時的和我們談論一幾句,等回到蔚府的門口,卻正看到柳嫣兒披頭散發的被人按在地上,哭鬧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