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百七十章 趁亂營救(1 / 2)

我們兩個說著話,涼菜熱菜就陸續上來了。我結果小二遞來的酒壺,先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斟滿,這才舉起杯來殷勤的說,“久聞枝哥的大名,今天有幸得以親近,是我的榮幸!”這幾句話把小枝子說的眉開眼笑,翹著蘭花指捂著嘴笑道,“瞧你這小嘴兒甜的,真會說話兒!以後有什麼事兒盡管和我說,遠了不敢,這附近方圓三五十裏,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兒!”

“椒鹽鱔背來了!”小二吆喝著從樓下跑了上來,一隻雪白的大瓷碟子裏放著些炸的金黃酥脆的鱔背,旁邊是黃瓜和胡蘿卜雕的花兒,隻看一眼就覺得食欲大開。小枝子拿起筷子給我夾了一塊兒說,“快嚐嚐,我最好這一口,可這好鱔魚不多,這個月也才吃了第二回呢!”

我咬了一小口,果然又酥又香十分好吃,“嗯嗯,好吃,沒想到枝哥對吃也這麼在行!”小枝子“唉”了一聲,托著腮故作悲傷的樣子說,“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轉眼就過去了。我這人不貪財不好色,平日就喜歡吃點兒喝點兒,賭上兩把。喬老弟,我也不是和你訴苦,別看我在外麵這麼風光,可是回到府裏,還不是給人家做下人的?”

我見他越說越傷心,眼圈兒都紅了,連忙安慰他說,“別這麼說,枝哥的威風誰人不知,哪個不羨慕?我說句不該說的,你這個下人可比一般人家的主子強的多了!”

這話說到了小枝子的心坎兒上,“這話我愛聽,不說別人,就說那個張家吧,對外號稱多少多少堂兄弟表兄弟,那又有什麼用,到了我們老爺麵前,不是連個屁也不敢放嗎?”聽他提到了張家,我立刻接口道,“枝哥說的是張天佑張家?”小枝子說,“沒錯,就是他家!”

我故作誇張的說,“那你就沒聽說,他家出事兒了?”小枝子道,“我從家裏出來就去了賭了兩把,還沒來得及聽說呢,你說來聽聽!”我把在茶館聽見看見的藏一半露一半的說了出來,隻說是道聽途說來的。不料小枝子竟然笑的前仰後合,拍著腿道,“哎呦,那小子可是冤枉了,這個張天佑,真有他的!”

“這話怎麼說?”我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小枝子卻主動湊過來,在我耳邊哈著熱氣道,“這裏麵的事兒啊,沒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我心裏暗罵,那是,這對奸夫淫 婦就是靠你來聯係的,你不知道誰知道?可麵上還得顯得很想知道內情的樣子,對他說,“枝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此時雖然是飯點兒,但大多數的客人都在樓下,二樓隻稀稀落落有兩三桌,離我們這邊很遠。小枝子左右看了一眼,衝我招招手,我連忙把耳朵送過去,隻聽他說,“其實給張天佑戴綠帽子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我們老爺!”一聲驚叫被他活生生捂在了嘴裏,小枝子對說我,“別叫,別叫!這事兒啊,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一年前張天佑出去做生意,隻留老母和夏翠荷在家中。雖然張家家底殷實,但奈何張老太太過慣了苦日子,十分摳門兒,連個下人也不肯請,一應活計都是婆媳兩個親自動手。本來這也沒什麼,可是張老太太年紀大了,出去買米買麵的事兒就全落在了夏翠荷身上。

她本是年輕媳婦兒,在娘家做姑娘時就好打扮,又是那麼一副妖媚樣子,每每出門就惹得不少的壞小子遠遠的跟在身後。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定會羞臊的不敢再出門了,可是夏翠荷卻不一樣,她非但不覺得這樣的事情丟臉,反而非常享受被男人們追捧著的感覺。

這一天,夏翠荷出來買絲線,站在小攤子邊挑挑撿撿的時候,徐老爺的轎子恰巧從她身邊經過。徐老爺隻往外瞧了那麼一眼,就被這個風流萬千的女人把魂兒給勾了去了。當下回家就讓人打聽這是誰家的姑娘。

小枝子得意的說,“也虧得我能幹,隻用了一個下午就打聽出了夏翠荷的底細,告訴了我們老爺,我們老爺當下就賞了十兩銀子給我呢!”他仰脖又喝下一杯酒,對我說,“當天老爺就讓我拿了一對金鐲子去找夏翠荷,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我連忙問。小枝子笑的更歡了,“那娘們兒滿口答應了下來,第二天就爬上了我們老爺的床!”我心裏這個恨啊,夏翠荷啊夏翠荷,你紅杏出牆不要緊,卻連累的安邦快要丟了性命,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