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安全護送回家之後,又想了好多好多。有種預感,很強烈,就是那奇怪的感覺究竟是什麼?總覺得在外麵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如果有,那又會是誰?那個人有什麼目的呢?我很清楚,我要的,到底是什麼。
沿著蜿蜒的石子路,緩緩地漫步,這時,一片樹葉落在了發間,明明還帶著綠意,卻洋洋地落下,餘有未盡之希望。難道人生隻有殤嗎?原來,在步履之間,來到了校園深處的白樺林。
對於白樺林,好像有一個預言:
在很久以前這裏是伊樺城,城主的夫人未嫁姓李,城主便在滿山植滿李樹,滿園栽滿薔薇,與山林間原有的樺林相映。但待野間一片花海,夫人早已香消玉殞了。城主一夜被花兒染白了頭,也去了。李花的眼淚灼痛了樺林的心,青白色的樹杆灰白,再也找不到別的了。
如果有一對情人在山間找到一朵藍色的李花便可以直到永遠……
這不是開玩笑嗎!誰都知道李花是白色的,就算從基因突變的角度也不可能花開成藍。也不過是傳聞罷了。在si中談戀愛,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樹後的朋友,出來吧!”從籃球場一直跟到現在了。
竟然是曹楊!他還是不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
“沒什麼。”
“你來白樺林散步嗎?等改日春生綠芽的時候來豈不是更好。”
“再說吧!”改日的春天沒有你,“傾城同學好興致啊。”一貫的溫柔,一貫的讓人覺得作秀,可愛依舊。
“讓曹楊學長見笑了,我這哪兒是好興致呢?分明是……”我沒往下說,他也沒往下問。
“傾城同學,了解南方傑嗎?”沒頭沒腦地拋給我這樣一個問題。
“南方傑學長是個好人,曹楊學長也是的。”我答非所問。
“好人?”
“我為什麼要了解呢?隻要知道是好人就夠了。其他的,沒必要知道。”
隻要是好人就足夠了,原來這個理由好簡單。“你知道他和錢……算了。”盡管很想要說出實情,但卻出賣朋友,還是暫時不說了吧。
錢?錢什麼?陳天倫好像也提過,錢什麼。看來南方傑、陳天倫和曹陽昔日都認識這個錢。而且特別是南方傑了。
“我先回去了。”他說,“傾城同學還要在這兒待會兒嗎?這裏天黑了可是很害怕的。要不要我去把南方傑叫來陪你?”
“曹楊學長怎麼會這麼說,傾城不送了。”他的新現在很複雜。
靠在樹杆上,傾聽自然的聲音,好久沒有來這裏了,迷糊了……
“457,你怎麼跑到si中的後山上來了?”“陳天倫同學可真是si中的孝子賢孫呢!”457不是……怎麼會在這裏?陳天倫怎麼會認識……
“前幾天鋼筆丟在山上了。”人越走越遠了。
嗯,真軟呢!我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不對!我不是睡在樺林杆上嗎?薔薇花?!糟了,南方傑!我裝睡,繼續。
南方傑思忖:幸好曹楊找他上來,不然這個小丫頭就要露宿荒野了。萬一被拐走可怎麼辦?看來也隻要等她醒來了,誰叫他不放心呢!認命地靠著樹杆。天黑了,該怎麼辦?很可疑,他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
嗯,在這個位置,可以聽到他平穩的心跳,一舒一張的旋律,感覺到他輕擁住我的手臂,驀地,很奇妙。敞開心底,發現自己在這一刻擁有了從未得到的釋懷。畢竟是秋了,細細的涼風吹了,隻覺從他衣料裏滲出絲絲縷縷的溫意和那淡淡的花兒香。
清風中蛻下外衣的他會感到寒冷嗎?
不知過了多久,他仍是沒有動,他到底是怎麼了?
麵對如此美麗的女生,又有哪個男生不會東信,就連曹楊也下去了,不是嗎?問題是,縱使動了心,又能怎麼做?自己又能承諾什麼?
有些東西,不會隻值一個承諾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