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請幾天假吧,這幾天先住我家。”南方傑溫柔的話語在我耳邊。
“不了,總是請假不好,我沒事,真的。”我的聲音弱弱的。
“好吧,我會常去看你的。今天不要走了,太晚了。”他平靜地沒有強求。
我還是答應了:“嗯。”
上了半天課,人昏昏沉沉的,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傾城,有帥哥找。”帥哥,在哪裏?我們學校有帥哥?貌似,還是有那麼一兩個的。
“誰?”我不想去思考。
“不告訴你。”
我苦笑著搖搖頭,用手支撐著步出教室。乍一看,曹楊?!
“我們可以談談嗎?”曹楊帶著笑容,奪目的光彩,若我不是李傾城,若我不愛南方傑,或許早已沉醉,早已沉淪。
“當然,咳咳咳。”見他欲說什麼,便也應允了他的要求,“沒事。”
“南方傑和錢婧的事,你都知道了?”似是詢問,“南愛的是你。”
“我,知道。”的確,我還能不知道嗎?我還能裝不知道嗎?
“如果我說我愛你呢。”他說什麼?我不想麵對,也不敢麵對,畢竟南方傑的事情已經讓我很震驚了,再加上他……無言以對,不能不表態啊!
“看著我的眼睛,我告訴你,我愛你。”他是那麼恬淡。是錯覺嗎?我似乎從他的眼眸中讀到了和南方傑同樣堅定的東西。
“謝謝曹學長的厚愛,但是傾城,承受不起。”一貫地裝作漫不經心,一貫地回避肯定,甚至……不想傷害他的心,我終於懂得南方傑那天的話了。下定決心傷害一個人,為什麼那麼困難?
“我知道,你愛南。”
“我要的不是愛情。”
“為什麼,為什麼南可以,而我卻不行。”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這是他最後留下的一句話,或許,我錯過了一個如月般可以愛護我一生的男人。
“咳咳。前輩,你說我是不是太絕情了?”
“拖泥帶水不是什麼好事。”
“可……”
“你準備什麼時候給南答複?”
“不給,咳咳,行不行啊?”
“理由。”
“不知道該怎樣答複。”
“yes/or/no。很簡單,愛還是不愛?”
“愛還是不愛是我可以控製的嗎?”
“釋懷一次又何妨。南今天出去,他托我轉告你,讓我送你出去。並監督你把藥喝完。”晃了晃手裏的袋子。
“那我們放學見。咳咳。”
“那我去找你吧。”
在我將暈未暈之際,有一道身影從不遠處躥了出來,比林前輩更快一步地扶住了我。為什麼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在堅定地訴說了那三個字後,竟都能這般平靜?不約而同地把所有不平靜都推給了我。
“傾城多謝曹學長。”
“哪裏,不過舉手之勞。”
“曹學長抬愛了。”
“小心身體。”
這時候,林前輩很適時地插了過來:“要上課了。”
同時被兩個很好的男生愛上,是幸運還是不幸呢?我何德何能啊!更何況都非我所願。我要是沒有心該多好啊,這樣就不必再糾結於取舍、回避。他們是朋友,是兄弟,現在卻因為我的原因淪為情敵。若我選擇了任何一方,他們將來該如何麵對對方?是不是都在嘲笑一時的少年輕狂。不應該留下空白。把臉轉向窗外一景,想起了我和曹楊的初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