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點困惑,你既然看得見,幹嘛還戴眼鏡。”
“低調啊,楊和倫他們也戴,隻不過我比他們戴的時間長。”
“我的眼鏡還可以吧,你戴著有文學氣質,不戴了當心招來金桃花。”
“此生非卿不娶。”
“又在開玩笑了!下了近一個星期,戴著眼鏡會看不清的。瞧你,衣服都濕了。”
“身體好些了嗎?”
“怎麼能不好?哥哥也已經回家了,吃過了那麼多藥,想不好也不行。”
“回去了。”他走向我的桌旁,拿起了我手中的傘,撐開,“我送你。”
“謝謝。”
雨淅淅瀝瀝地打在傘上,我和他並排走著。他知道她能說出這些話已經很難得了,至少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校園裏的人特別少,偶爾閃過幾個人影,卻隻顧著躲雨。我們兩個都很平靜。在教學樓的屋簷下似乎有一個妖嬈的倩影。可惡的南方傑,把我的眼鏡搶走了!但我明顯感覺到摟著我的手更緊了。
那個女人,是錢婧?她含著恨意的眼睛瞪著我。
我一個激靈,往南方傑懷中深處鑽。南方傑呼出的溫熱濕氣噴在我的頸上,癢癢的:“不要怕。”他早就覺得錢婧心計頗深,現在更是猖狂了,看來得和他們商量一下怎麼處置她了,改天有時間和她好好玩玩。不過現在看來,她連和他玩的資格都沒有了。於是,南方傑帶著我沒有顧忌地穿了過去。
“南,她就是你愛的人?”她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了我。
“是的,婧兒。”仍是一如月河時的口氣,沒有半分兒女私情,卻在此時那麼傷人。
“你這隻狐狸精,憑什麼勾引我的南!”我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人會如此猙獰。勾引,好可笑啊!南方傑在她的眼裏定力那麼差,自製力那麼差?是那麼容易被人勾引的嗎?
南方傑眼裏有了怒意,不過這一次算了。
“憑什麼?就憑……”故意停頓,我的手環住了南方傑的脖子,臉向他貼近,“南,她問我憑什麼和你在一起。學姐,你聽好了,就憑我比你漂亮,比你溫柔。再看看你自己麵目猙獰、披頭散發,南怎麼會喜歡你!”南方傑好笑地看著我。
“我怎麼了?”
“我終於看到薔薇綻放的前兆了。”
“你還記得?”
“當然,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微笑著麵對雨天,就好像心裏開滿了無數的花朵。南學長,薔薇可是帶刺的!就不怕紮到手?”
“我不怕,我相信這朵花會為某人拔去身上所有的刺。”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將我心,換你心。”
“你能做到嗎?未必。”
“未必,如果我說我能呢?我說我能,我便一定能!”
“或許吧!我餓了,能帶我去覓食嗎?”
“好,小饞貓。”
其實我挺喜歡向他撒嬌的,卻不是向對哥哥一樣放肆,或許是潛意識裏想讓他寵我。是不是我顧忌太多,太在意別的東西。
“不對啊!你不是帶我去吃飯嗎?怎麼到了你家?”
“我不用這個方法怎麼把你拐到我家呢?去睡會兒,做好了我叫你起來。”
“那個,你確定你做的飯能吃?”我顯然不相信一個如神如魔的男生會做飯。
“至少吃不死人。”他又在我的手裏放了什麼東西。是,鑰匙。
“我還等著吃飯呢!”迷迷糊糊走進一個房間,唔,又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