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琪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勸說自己的大師兄沈浪放棄對沐靈鳶還活著的念想,可是,沈浪似乎對十八年前與沐靈鳶的那短暫的邂逅一直不能忘記,就像是化成了血液,流進了他的心房,滲入到他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中一樣。
所以,沈浪懷著滿滿的自信,他就是認為,那竹林中偷聽他吹笛的那個少女,一定就是沐靈鳶,所以,她沒有聽小師妹詩琪的勸慰,轉身便朝那個被他刺了一劍的少女逃跑方向追去,便對詩琪留下一句話道:“她一定沒有死,那個竹林中被我刺了一劍然後飛走的少女,一定就是她!沐靈鳶,一定還活著,師妹,我要去找她,把她臉上的紗布撕開,我要揭開她的真麵目!”
“大師兄,大師兄!!”
黃詩琪看到沈浪大步的朝前跑去之後,便也持著劍尾隨而去,此時,詩琪在內心中喃喃道:大師兄,你是真的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還是你假裝看不見,為什麼沐靈鳶已經在你的生命裏麵消失了十八年,你卻依舊對她戀戀不忘?
而我,在你的身邊,與你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命一樣的去嗬護,可你,對我卻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木偶?
不管那麼多了,沐靈鳶,哪怕你真的還活著,哪怕那竹林中的少女真的是你,我也不會認輸的,大師兄是我的男人,我不會讓你搶去的!
沐靈鳶從趙郎中那裏得知,在一線峽有一個不凍泉,聽說用那不凍泉的泉水去洗自己的臉,就可以將那桃花胎印洗下去,這個冷豔的女人,便快馬加鞭的朝那一線峽疾馳而去,而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在她的身後,那個一直惦念著她的那個男人,沈浪,也已經隨後騎著馬追來。
沐靈鳶一頭黑色垂散著的長發,隨著騎馬的疾馳不停的隨風纓動飄逸著,那臉上從來都沒有表情的她,除了一個冷字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情感了。
在她的心中滿是複仇的仇恨之情,她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到一線峽,因閑馬兒太慢了,所以,她幹脆雙腳踩踏著那馬肚二側的腳板,一躍騰空飛起,幹脆用自己的輕功,飛著朝一線峽趕去!
那重巒疊嶂的高山就像是一個又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一樣,那樣的神秘,那樣的偉岸,而沐靈鳶像一隻鳳凰一樣,翱翔在山巒中央,一線峽已經就在眼前了,而沐靈鳶卻不知,潛伏在一線峽的凶險。
“大師兄,你等等我,前麵就是千年禁地一線峽了,你要追到何時呀?”黃詩琪騎著一匹馬兒,便朝前方自己大師兄騎著的白馬呼喊。
“師妹,你看到了沒有,紅色的魅影,這個少女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她的輕功了得,像鳥兒一樣,她一定就是鳶兒,你別跟過來了,不知道鳶兒朝一線峽去幹什麼,我要去阻止她!”
“你又沒看到她的真正麵目,憑什麼說她就是鳶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