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內,向外望去,滿眼是醉人的綠,深深淺淺,明明暗暗,敏兒還真會選地方。這次朋友聚會,是敏兒專為我安排的,她說我整天呆在屋裏,人都要發黴了。反正是來踏青的,不如搞個小聚會。這丫頭整天在我身邊嘮嘮叨叨,難得讓她離開,我就順水推舟讓她去準備了。哪知這丫頭神通廣大,不足兩天的時間居然安排齊全。
車在一條小溪邊停下,我放眼望去,溪水清澈,清可見溪底的沙石,涓涓的流著。溪邊是一叢叢的野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熱鬧地開著。溪邊已不合時宜地停著幾輛跑車。不遠處幾個人正圍在燒烤架旁忙著什麼。我們剛一下車,一個穿黑白運動裝的女孩已飛奔過來,“敏兒,你怎麼才來?”還不及回答,這個女孩很快發現了我,“你不是張氏集團總裁的公子張浩嗎?昨天還在電視上-----”“敏兒,我們走”,我拉起敏兒的手,極不禮貌地走開了。我討厭生活在父親的光環下,這也是我畢業後,寧可與父親翻臉,也不去公司上班的原因。身後留下那個怔怔的女孩。迎麵一個中等個子,文質彬彬的男孩走過來,看見我先是一楞,然後說:“王聰敏,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謝謝你,趙旭。”“這是我的哥哥張浩。”聽了敏兒的介紹,男孩臉上開朗了許多。整個下午我表現的比較低調,趙旭和幾個女孩忙著烤東西,而另外幾個男孩忙著搭帳篷,敏兒不時地去燒烤那裏幫幫忙。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也樂得自在。望著燒烤架上嫋嫋的煙,我又想起了冰雨,這個奇怪的女孩在做些什麼呢?吃飯了嗎?還是與朋友聚會?看著忙碌的男女,絲絲惆悵湧上心頭。
聽著身邊或爽朗或羞澀的歡聲笑語,陣陣寂寞湧上心頭。從不喜歡酒的我,竟然對它產生了興趣,一罐罐的喝著,不久,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走吧!”趙旭隨手拉了一把還坐在我身邊發呆的敏兒,倆人一起走了出去。敏兒好象是墮落凡間的快樂天使,她是不屬於夜的,燦爛似陽光的笑容總是掛在她的臉上。
三男三女圍坐在草地上,不時傳來笑聲。“什麼事這樣開心?”敏兒邊問邊向穿黑白運動服的李豔麗走去,挨著豔麗坐下了,趙旭也緊隨著坐下。“剛才陳冬陽講了一個超級搞笑的,冬陽,你再講一遍。”豔麗把一粒葡萄丟進嘴裏,說。陳冬陽上身穿一件玫瑰紅純棉t恤,下身一條最新式的牛仔褲。真是人如其名,果然一個陽光男孩。冬陽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說道:“有一個人買了一桶酒放在房間門口,第二天早上發現酒少了,他就在酒桶上貼上‘不要偷酒喝’,第三天早上他發現酒又少了,於是,他將桶上的字換成‘偷酒者,殺無赦’,第四天酒仍然少了,他非常生氣。鄰居給他出了個主意,他一想,果然是好主意。於是,他把酒桶上的字換成‘尿桶’,次日清晨一看,酒桶裏竟然滿了。”冬陽的話剛說完,豔麗一口葡萄都噴了出來,幸好對麵的冬陽離得遠,要不真要中彈了。
一陣大笑過後,敏兒說:“總講笑話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講鬼故事。”膽小的徐若蘭一聽,不自覺的向男友於海波的身邊靠了靠。天不怕地不怕的紀小玉頓時來了精神,“好呀,好呀!”她的男友羅浩文雖然不讚成,可哪敢忤逆小玉的意思。而趙旭雖天生膽小,哪裏好意思在敏兒麵前表現出來,隻好選擇沉默。誰來講呢?自然是最先提出來的敏兒了。敏兒裝腔作勢地清了清喉嚨,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