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芷凝望著明月,嗤鼻冷笑,“好一個落人口舌。”
如果夜錦怕這麼一個“落人口舌”
那麼他為何和蓮妃四目相對,那眼中的情意,即使他與自己相隔甚遠,她也能感觸的極深。
她在生氣,不就是因為夜錦對蓮妃的態度嗎。
她又不甘心,不甘心現在的蓮妃已經是夜淩天的人,可夜錦依然對她念念不忘。
推開身旁的央絡,好在央絡有著武功底子,並沒有有多大波動。
主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映月軒,微舒等人有些詫異南宮芷回宮的過早,但也沒有上前詢問。
經過上次的哭訴,微舒和南宮芷之間已經出現了一層隔閡,雖然兩人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微舒擁有著在映月軒的同樣地位,但她感覺,她和南宮芷之間,總是少了些什麼。
“娘娘,是先就寢和還是先讓廚房準備點心。”入秋了,晚風拂在身上總是感到陰涼。
央絡給南宮芷準備了一件披風披在身上。
在榮和殿,南宮芷的一門心思全在夜錦身上,這漫漫長夜,她擔心南宮芷會感覺到饑餓。
“就寢。”南宮芷完全沒有食欲。
“行。”央絡領命俯身,退出寢殿,趕緊的吩咐著廚房準備點心,等南宮芷半夜感覺到饑餓時,趕緊的送進殿內。
她替南宮芷準備好一切,央絡也覺得身心疲憊。
她走出映月軒,看著軒內那偌大的湖水。
明月映在水中波光粼粼,就像夜色中發著光芒的金子。
“小姐,要多久,你才不會被王爺給影響,才會做真正的自己。”央絡看著水麵喃聲道。
曾經那狂傲自負,心狠手辣的女人,如今也會因為夜錦的情緒一一做不回自己。
不,應該說小姐什麼都沒有變。
在外人麵前,她仍然是她自己,可是在王爺麵前,變得渺小低微罷了。
央絡紅唇輕抿,搖頭。
她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今夜,一夜無眠。
翌日。
南宮芷正睡得香甜,雲落落的梅雲閣裏便傳來宮女溺斃的消息。
此時驚動了前朝和後宮。
可想而知,這消息傳得是有多大。
南宮芷從床榻起來,便聽見微舒喋喋不休在說今天夜淩天下朝後怒氣衝衝去梅雲閣的事情。
而雲落落的父親宰相也因為女兒宮中鬧出這麼的大事情變得心升惶恐起來。
他怕,如果此時查出來和雲妃有關,那麼不僅是妃位不保,就連他的宰相位置也會有所牽連。
微舒一邊替南宮芷梳妝,一邊說著梅雲閣此時的變化,而南宮芷卻閉目養息,不聞不問。
“娘娘,咱們在後宮之中的威脅又少了一個呢,現在雲妃宮裏鬧出溺斃的事情,可想而知,雲妃肯定脫不了幹係,以後雲妃在後宮,地位肯定不保。”微舒有些得意洋洋。
聞言的南宮芷睜眼,“以後不要把威脅這事掛在嘴邊。”
說實在話,南宮芷有些後悔在百花樓饒了紅秀一命的事情。
“知道了。”微舒吐了吐舌頭,一副活波可愛。
“心裏明白就好,我們為王爺辦事,牽連的人數太多,如果口風不緊實,連累的可不止一人。”南宮芷怕微舒心裏又胡思亂想,所以趕緊的解釋。
“微舒明白了。”
“如此便好。”南宮芷滿意一笑。
而另一邊的梅雲閣。
雲落落攜宮裏的宮女太監跪在殿內。
夜淩天滿身戾氣的坐在主位上看著跪下之人。
而在外麵,幾名禦林軍抬了一具穿著宮女服的屍體進來。
屍體有些膨脹泛白,那臭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捂住了嘴鼻,唯有夜淩天,麵不改色。
禦林軍將屍體放在了雲落落身邊。
雲落落驚嚇的大叫一聲起身,然後看著夜淩天緊盯著自己時,雲落落又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她全身發抖著,低著腦袋不敢在看夜淩天一眼。
“雲妃,這死去的宮女可是你宮裏的。”夜淩天發話了,他盛氣淩人的低眸,語氣沒有一絲感情。
早在雲妃進宮時,他就已經聽說雲妃在宮裏驕縱跋扈,自恃自己是宰相的女兒,一般不將人看在眼裏,橫行霸道。
如今在雲妃宮裏鬧出溺斃的事情,即使不是她做的,但也用這件事來治一治她又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