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央絡是女眷,太醫不好仔細檢查,便隻檢查了手臂的初步情況。
他在翻看了央絡的眼睛,看著眼珠子裏麵布滿了紅血絲,想必在受刑過程中,這位姑娘正經受著讓人痛苦的折磨。
這還有什麼比鞭刑更讓人折磨的呢?
太醫不敢去猜測。
他的一手覆上了央絡的額頭,感覺那溫度比平常人的都還要低。
他又一臉嚴謹的趕緊替央絡把脈。
他神情認真,隨後又表現出不可思議。
他趕緊的跪了下來,他南宮芷麵前不停的磕著頭。
“娘娘,這姑娘受的是一些皮外傷,隻是在體內,有一些寒毒,這寒毒雖然在我國有過先例,但臣···實在是不會解。”
太醫有些惶恐。
身為太醫,居然還不會解寒毒,這要是說出去,指不定讓誰笑掉大牙呢。
在者。
南宮芷說不定還會將自己淩遲處死呢。
太醫的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他求救般的抬眸看了南宮芷身邊的微舒一眼,希望微舒能替自己說說好話。
可是他又怎麼知道,微舒的真實身份是紅秀。
他眼裏真正的微舒,已經被紅秀秘密處理了。
微舒不去理會太醫的眼神,她凝望著央絡的身影。
看著那一身的傷痕,不禁膽顫心驚。
“寒毒?”南宮芷居高臨下看著跪著的太醫。
她懷疑,這太醫的醫術有沒有問題。
就像他說的皮外傷。
按央絡的體製,她應該不會昏迷,甚至呼吸微弱。
而那寒毒··
真是讓南宮芷不思其解。
“臣不敢說慌··這位姑娘體製陰寒,而她的脈象裏有股氣流在流通,而那氣流便是注入的寒毒,隻是讓臣不明白的是,在宮裏,是禁止使用寒毒的。”
太醫見微舒不肯跟自己說情,便開始想辦法替自己脫身。
“你讓開。”南宮芷讓跪在床邊的太醫走開。
她靠近央絡,一手豎起兩指直抵央絡的心口在移至腹部。
就如太醫所言,在央絡的身子裏,的確有股氣流在動。
難道真是寒毒。
“寒毒在宮裏誰能解。”既然有毒,就得解。
南宮芷隻感覺自己的脖子讓人掐著,讓人呼吸難受。
她屏住呼吸,問著太醫。
太醫聽見南宮芷並沒有說怪罪自己的事。
他兩手趴在地上,整個身子,幾乎都快要和地麵連在一起。
“恕臣直言,這寒毒隻有找出下毒的人才能解,在太醫院裏,實在是沒有此毒解藥。”
太醫一字一句。
他的意思明顯不過,他想告訴南宮芷,不是自己無能,而是這解藥在整個太醫院裏都沒有。
“既然知道是寒毒,不會研製解藥嗎。”南宮芷粉拳緊握。
她語氣快速的問著。
去找下毒的人?
她能去哪裏找。
現在,她的腦海裏隻有央絡的事情,根本容不下其他的。
“這···臣···”太醫為難。
南宮芷眼眸眯成一條線,極其危險。
她一手輕抬,在明眼人看來是想打太醫,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正想運功拍死太醫。
因為太無能了!
“娘娘··”微舒知道南宮芷是有武功的。
她見南宮芷已經失去了思考力,趕緊阻止。
太醫雖然是她偷偷帶來的,但他如果死了,太醫院必定會以你恐慌,到時候,就會牽連到皇上那裏去。
南宮芷聽見微舒的聲音,她抬起的手掌收回。
她轉身看向床榻上昏迷的央絡。
有些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