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芷一睡便睡到晚上。
再次睜眼,夜色已是滿空繁星。
從馬棚裏起身,南宮芷整理了自己衣身,便離開將軍府去找點食物果腹。
她剛一離開。
一襲黑衣的夜錦便來到府中南苑。
剛看到僅剩的梨花樹倒地不起,他便憤憤的轉身回到了皇宮。
南宮芷對於夜錦的到來一無所知。
她在外麵找了一些幹糧,在暗地裏打聽了一些宮中事情。
得知不久便是蘇貴妃的生辰,百官都會進宮慶祝。
南宮芷想到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入宮殺了皇後的機會。
帶著幹糧回到府中,南宮芷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翌日的她照常去濟世堂敷藥。
直到三天後,藥膏敷完,南宮芷的眼眸不但沒有歸好,反而更加的紅豔。
就像有血在眼睛裏暈染一樣。
這可急壞了老者。
按理說,紅眼病應該好了才是。
老者又重新給南宮芷把脈,又檢查眼睛,又針灸。
但就是沒有一絲起色。
南宮芷見老者麵露為難之色,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既然她的眼睛注定是這樣,那麼,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應該啊,不應該”老者搖頭。
南宮芷沒去理會,留下銀子離去。
離去的她正好與另一個廂房裏出來的人碰麵。
當四目相對。
那人明顯的有些玩味之色。
“想必你就是吳伯口裏的紅衣女子了。”
眼前人是一位男子,身形消瘦,墨玉束戴,精致的五官上那對劍眉卻是高低不對稱。
南宮芷有些警備之色,麵紗下的紅唇一張一合,“有事嗎。”
素不相識,卻來說話。
南宮芷想不出其他的意思。
正好此時吳伯從南宮芷所在的屋子裏出來,當看見男人,立刻恭恭敬敬,兩手握拳,身子彎腰,叫了聲,“少爺”
南宮芷眉眼一挑。
眸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濟世堂當家的她也道聽途說過。
隻是傳言濟世堂的主子患有一種疾病,見不得太陽,常年生活在堂中後院。
想看見,也隻有晚上。
更有人荒誕的俗稱濟世堂的主子早死了,因為世代行醫,堂中的大夫就將主子練成了僵屍。
南宮芷想到這些傳言,此時不禁覺得好笑。
這外麵太陽高照,此時的僵屍,卻盯著自己笑呢。
“吳伯,姑娘的眼睛沒有好嗎。”
早在南宮芷來的第一天,男人就知道了南宮芷的存在。
“慚愧慚愧,姑娘的眼睛,老朽居然找不到病根。”
“那是你醫術不行。”
“少爺說的是。”
主仆二人道來。
南宮芷臉色有些不悅。
她可沒有閑功夫聽這兩人說話,她很忙的。
也不告別,南宮芷冷著臉就向前走去。
隻是剛與男子擦肩而過時,男子卻一把抓住了南宮芷的胳膊。
南宮芷一怔。
手順勢一甩。
男子似笑非笑的一手和南宮芷較勁。
一旁的吳伯就這麼看著兩人鬥功,也沒有阻止。
半會,還是男子首先認輸。
他一笑,“姑娘好功夫,隻是在下替姑娘把脈時,發現脈象裏有種一陰一陽的力量,請問姑娘是怎麼回事嗎。”
雖然隻是握住了南宮芷的脈搏一瞬間,但男子還是感覺了出來。
南宮芷懶得理會。
她冷著臉離去,又走了沒幾步,男子的話又傳來,“姑娘的眼睛是最近才開始這樣的吧,若想找到原因,姑娘還是如實相告為好。”
腳步停了下來。
南宮芷轉身,“你懂的看病。”
“略知一二。”男子謙虛彎腰。
南宮芷紅唇一挑,指著吳伯,“我看你比他厲害多了。”
老者一直以為自己是得了紅眼病。
南宮芷一開始也信了。
隻是未見好,南宮芷這才無所謂。
反正此時的模樣,並不影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