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吳世成,而床上坐著的叫恪兒,有名無姓,是春溪閣裏的小宦。
恪兒看見了驚訝的南宮芷,他看向了吳世成。
吳世成便將南宮芷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們的聲音很小,南宮芷並不是聽的很清楚。
她有些考慮要不要離開的時候。
吳世成卻從蔓簾背後走了出來。
“姑娘笑話了。”
吳世成看似有些書生的文弱之氣。
南宮芷聳肩,“我不在意。”
不管是男是女,南宮芷都管不著。
況且,喜歡男和女,那是他的自由。
“恪兒體質多弱,一直在後院休養。”
“……”
南宮芷沒說話。
他體質怎麼樣和自己有關係嗎。
抬眸看了一眼吳世成有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南宮芷趕緊開口。“告辭。”
沒有多餘的話。
江湖規矩兩手握拳,南宮芷轉身就走。
“姑娘如果不嫌棄就在這裏住下,府邸千萬別去了。”
吳世成看向南宮芷的背影。
聞言的南宮芷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走的更快了。
她現在是知道自己的眼睛好不了了。
所以這濟世堂,以後她也不會來了。
什麼府邸去不了。
那是她自己的家。
就算宮裏的人要將和將軍府有關係的人趕盡殺絕。
那麼好!
她等著。
隻要他們敢來,她就不怕死。
不過……
出了濟世堂。
南宮芷特意走在沒有什麼人煙的小道裏。
她停住了腳步。
如果要說和將軍府有關係的親戚話。
在雲城,也就在皇城外的兩百公裏,那裏,倒有位遠方親戚,不過不是南宮芷的。
而是南宮芷繼母的表哥。
因為當年南宮芷父親的原因,他在雲城,倒謀了個一官半職。
當年她殺了繼母和庶妹後,那人是沒有什麼行動的。
可在進宮後的前幾天,他倒送了些禮金過來。
想到繼母的表哥。
南宮芷就像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的。
反正現在離蘇貴妃的生辰還有一些時間,要進宮也算還早。
倒不如,去雲城看看。
看看她那所謂的“表舅”是生是死。
不過以南宮芷的猜測。
那人恐怕活的好好的吧。
……
雲城在皇城的周邊也算比較繁華。
南宮芷為了保險起見,她戴了鬥笠遮住麵容行走在青石街上。
偶爾百姓探望倒也沒有引起他們的好奇。
南宮芷首先找到一家客棧,剛付完銀子,就聽見外麵鞭炮齊鳴。
正在拿著房牌的掌櫃不禁搖頭,“哎,又有一位不幸的姑娘哦。”
南宮芷看著掌櫃的模樣,不禁發文。
“掌櫃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掌櫃將房牌放在櫃上,“姑娘肯定是外地來的吧,你是不知道,在我們這裏有位大富人家的老爺,這一個月來娶了八個媳婦,這不,外麵的就是第幾個。”
“既然是大富人家,嫁娶都是你情我願,何來不幸。”
“哎喲,姑娘,你是不知道。”掌櫃糾結著臉。
他看了看周圍喝茶的客人,湊近南宮芷。
“可那個老爺啊,已經花甲之年,而那些娶來的新娘,不是娶,都是綁來的。”
“哦?”挑眉。
南宮芷看向外麵的迎親隊伍,果然像是一位有錢人。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情。
南宮芷拿著房牌就準備上樓。
客棧裏的客人都訕笑相談。
“俞大富果然還是沒有放過那位魚娘,”
“誰讓人家有錢呢。”
“就是,三個月前還是做大官的呢,那時,不知欺壓了多少黎明百姓。”
“聽說,以前人家的外孫女是宮裏的貴妃,因為毒害皇上被賜死,家裏也抄家,可是最後不知怎麼的,這個俞大富卻隻是丟了官。”
“管他們的呢,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毒害皇上。”
瓜子殼一吐,滿臉的不屑。
正上樓的南宮芷停住了腳步。
一開始。她根本沒有去在意。
直到聽到什麼貴妃……
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站在樓梯口那裏看著那群喝茶吃點心的客人。
指甲陷入了掌心。
冷哼一聲,快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