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玖瀾更加貼近了歐陽旭,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那是一場夢!
歐陽旭的警惕性很高,哪怕是在睡覺時也一樣,這會兒鳳玖瀾全身上下都濕透了,他抱著有些不舒服,於是皺了皺眉,睜開眼睛,這一刹那,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瀾瀾,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這三天我有多擔心你?”歐陽旭親了親她的鼻尖,“委屈”無比地說。
鳳玖瀾不由得一愣,她已經昏迷了三天嗎?感覺到歐陽旭的“哀怨”,她蹭了蹭歐陽旭的胸口,最後把臉蛋貼在他心口上,“旭哥哥,我怕……”
想到了夢境裏斷斷續續的一切,她忍不住窩在他懷裏,歐陽旭對於心愛之人的主動親近一向是十分歡喜的,隻不過他發現鳳玖瀾的眉宇間有化不開的憂傷,令他有些擔心,“瀾瀾,做噩夢了?”
他的聲音很輕,似羽毛一般拂過她的心田,女子抽了抽鼻子,點點頭,卻不說話,她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緒,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一切,鳳玖瀾更加堅信自己昏倒不是偶然這個事實,她和古畫上那名女子到底是何關係?為什麼她會來到這個世界?前世的玖瀾家族到底在她的人生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鳳玖瀾眉頭緊鎖,歐陽旭親了親她的鼻尖,那觸感既冰涼又纏綿,“瀾瀾,可是在夢裏看到什麼了?”
歐陽旭到底是歐陽旭,見鳳玖瀾這樣安靜地思考便略微了解了情況,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在做了一場夢後會安慰自己那隻是一場夢,正所謂夢由心生!
正常情況下他從來不做夢,一旦做夢,那必定是預示著什麼。
鳳玖瀾凝視著歐陽旭,有些糾結該不該說,時間在靜默中停滯了幾秒鍾,過了一會兒,歐陽旭依然沒有聽到鳳玖瀾的聲音,不由得懊惱了起來,他哀怨無比地說,“瀾瀾,你不信賴我。”
“哪兒有!”鳳玖瀾下意識地否認,她什麼時候不信賴他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和依賴的人就是他了,因為他是她此生最愛的男人。
“你有心事,卻不肯和我說!”男人立刻見縫插針反駁,有些孩子氣地說。
很多次,他想要在她有心事的時候與她共同承擔,可是她從不給予他這個機會!
他知道她懂得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所不懂的術法,也從未強求過她一定要對他坦誠,因為他至始至終都對她十分寬容,認為如果她想說,自然會說,可是三天前,她在看到禁地裏那幅古畫時毫無預兆地昏倒了,而且一昏就昏了三天三夜,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非同尋常的!
今天她可以因為一幅畫暈倒,那麼明天她就有可能會因為別的物事兒再次出意外,這種未知的意外,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在他的人生裏,鮮有什麼是他所無法掌控的。
“瀾瀾,你的幻術很奇特。”
這一次,歐陽旭沒有選擇逃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內心一直想要求證的事情。
據他所知,不論是瀾瀾從小生活的洛城鳳家還是碧雲島、亦或是沁姨的娘家鸞風島,都跟她的幻術完全搭不上一點邊,在仙雲大陸上,這些術法並不是靠後天的努力就能夠學會的,而是靠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