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鬟,胡說八道些什麼?”相天琪出言訓斥,這場麵已經夠亂了,這丫鬟還出來添亂。
那名侍女肩膀顫抖著說,足見其內心的“害怕”,楚雁眼神頓時黑如漩渦,恨不得將自己身邊這個女人就地淩遲。
相夫人本來就對楚雁頗有意見,此時聽到自家侍女這樣說,睨了一眼楚雁那殷紅的丹蔻,從座位上起身,走了下去,行至楚雁身旁,一把將她的手腕捏住,眼神犀利得跟針尖一般,接著對一旁的侍女吩咐道,“來人,給本夫人端上清水一碗、銀針一枚!”
楚雁腦海裏頓時一陣空白,此時相夫人正捏著她的手腕,而那指甲上的鎮魂香……她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心中思量,絕對不能讓人發現,否則她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臭丫頭,身正不怕影子邪,你不敢嗎?”相夫人可不是相天琪,懂得憐香惜玉,本來還隻是懷疑,現在看楚雁這麼著急地想要掙脫她的鉗製,她心裏對楚雁下毒謀害相城主這件事已經是信了八九分。
相天琪不忍見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反目成仇,正要開口,卻被相夫人給喝止,“天琪,你若還護著這個女人,就是不認我這個娘親!”
“娘早說過,她嫁給你是有目的的,你偏不信,現在連你爹也害死了,我相城斷然容不下這種不忠不孝的女人!”相夫人年輕時絕非什麼閨中弱秀,在相城頗有威信,就是相城主也要敬她幾分。
“我……”相天琪的話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嚨,一句也說不出來,楚雁死死地看著他,心裏一片失望,他明知她是被冤枉的,可是在他母親麵前,卻毫無招架之力……
清水銀針很快便端了上來,相夫人親自試驗,讓楚雁幾乎沒有時間翻牌,隨著那本光可鑒人的銀針刹那間變成黑色,楚雁臉色煞白,相夫人恨極了楚雁,這下人證物證俱在,就是楚城主親自來,她也斷然沒有放過楚雁的可能性,更何況楚城主已經死了!
“來人,給本夫人將這個女人壓到地牢!”相夫人雷厲風行之勢,刹那間震住了所有人。
相天琪心中複雜極了,但還是覺得楚雁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在自己母親刁難她的時候自己沒有站在她的身邊,這已經是莫大的虧欠了,如果這時再不站出來,他枉為男人!
“娘,地牢那地方濕氣重,雁兒她……”
“你給我閉嘴,我相城沒有這樣的媳婦兒,你給我立刻休書一封,從此和這個女人再無關係!”相夫人斷然無法忍受楚雁,要求相天琪休了楚雁也在情理之中。
相夫人見自家兒子有些為難,心裏更加難受,一咬牙,狠心道,“如果你執意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我不介意你陪他一塊兒住進地牢!”
“娘……”相天琪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從小到大,一直疼著他的娘竟然說出了這樣的重話,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楚雁心知自己今日是被人算計了,若是相天琪和她一塊兒被關在了天牢裏,那她便更受製於人,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入天牢,他人在外麵,也好做很多事。
這個節骨眼兒上,和相夫人公然對抗,實非明智之舉。